“我是沒意見。當年元帥為人便是過于耿直,一心只想要收復失地、迎回二圣,加上朝堂之上有奸相秦檜這樣的通金之人,岳元帥才會被冤死。如今葉都頭雖然沒有岳元帥那般影響力,能夠讓朝廷忌憚的實力,但以后誰能說的準”梁興輕聲繼續道“趙乞兒你是跟葉都頭去過北地的,殺金人一事兒只有你心里最為清楚,所以我認為,為了不讓岳元帥一事兒再次重演,我們這些老家伙,為何不跟著葉都頭一起共渡難關何況,要不是葉都頭幫忙,我們怎可可能有那么好的機會,干掉當年陷害岳元帥的兇手之一徐喜”
“不錯,葉都頭向來不瞞我們什么,如今他的處境我們也清楚,而且都頭跟湯思退之間,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個時候,我們是該幫著都頭一同對付湯思退,而湯思退,也是當初。”魏勝點點頭,認同的說道。
“若不是為了給岳元帥報仇,我們也不至于一直茍且偷生,仔細算來,岳元帥于風波亭時,我們就已經是死人了,現在多活一天就是多賺一天,何況還能為岳元帥報仇雪恨,何樂而不為”趙乞兒緊緊抓著酒壺,三角眼陰沉的掃過眾人,堅定的說道。
七人的眼神懼是透著一股堅定與決絕,而后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干了”后,便一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梁興不在府上,下人帶著墨小寶進入中院后,便看見了正在跟丫鬟們,已經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仔細打掃的錦瑟,雖然說離元日還有不短的時間,但像葉府這樣諾大的府邸,想要從頭到尾打掃一遍,僅靠她們十來個人,此時開始忙活,已經不算是過于太早了。
錦瑟上下打量著墨小寶,就如同是審犯人一樣,甚至還伸出手,要墨小寶拿出他自己的腰牌來檢驗一番。
“什么破名字,聽著就像是宮里出來的。”錦瑟把腰牌還給墨小寶,像是很嫌棄墨小寶這個名字道。
“不不不,我不是從宮里出來的,我只是臨安城的一個小乞丐,被葉統領好心錄用罷了。”墨小寶看著臉蛋吹彈可破的錦瑟,不知道為何,心里頭卻是比見了葉青還要緊張。
墨小寶心里頭很納悶,自己這名字,還從來沒有人說過像是從宮里出來的,活了這么大,也只有葉統領跟跟他府上這個小姐姐,認為自己是從宮里出來的。
一路上燕慶之都沒有對趙乞兒的身份起疑心,但看著眼前這一幕幕,完全不像是牢房的牢房,燕慶之心中那疑惑則是在無限的放大,那股對趙乞兒極為好奇的探究心理,則是越來越強烈。
被堵在牢里死也不讓趙乞兒離開,甚至一度威脅趙乞兒,若是不說出他自己的身份,以及背后是誰一手安排的這一切,自己就上吊給他看。
無奈的趙乞兒,只好硬著頭皮把皇城司的身份,以及葉青的指使,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慶之。
本來心頭便極為疑惑的燕慶之,對于這一切則是更加的疑惑了。
葉青他根本就不認識,而且人家還貴為皇城司的統領,為何要這般幫自己呢
燕慶之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趙乞兒是何時離去的,腦海里一直想著皇城司為何要救自己,父親找人托關系了
葉青這兩天又是足不出戶,比白純還要像個待字閨中的黃花閨女,甚至連后院都沒有踏出去過一步。
書房與后院那間擺滿了瓶瓶罐罐,以及各種沒人能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上好瓷瓶,被葉青貼滿了各種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認識的奇怪符號。
偶爾白純也會帶著葉小白,坐在庭院里一言不發的看著葉青在那里忙來忙去,時不時的還仰天思索著,要么就是嘴里喃喃念叨著,白純根本聽不懂的東西。
“既然傾城的兄長已經回到臨安了,你不去看看”白純看著那不讓外人的進入的房間,突然之間冒出一股濃煙,以及臉上蒙著濕巾的葉青,如離弦之箭般從門口竄出來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