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白純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從他們還在老宅住著的時候,就看見過幾次葉青抱頭鼠竄的樣子,所以今日那房間再次冒起濃煙,白純壓根兒就一點擔心都沒有。
“我去干嘛,我又不認識燕慶之。”葉青扯下臉上的濕布,但眼睛依然還是被嗆的流眼淚。
走到白純跟前坐下之后,拉起白純那干凈的衣袖就開始擦眼睛。
“你討厭用帕子不行嗎”白純搶過自己的衣袖,急忙把手里的帕子遞給了葉青。
“這兩天既然沒人找,那么明日就可以讓燕慶之回家了。”葉青擦完眼睛,再把手帕還給一臉嫌棄的白純,看著不遠處房間里的濃煙漸漸淡去,抬頭看看那估計有好幾十年歲月的大樹。
雖然此時已經入冬,但江南一帶依然是綠意盎然,頭頂上的樹葉雖然不像是夏天那般盈盈碧綠,但最起碼不像北方那般,進入冬季之后,便仿佛走入到了一個蒼茫、荒涼的世界。
“哼。”白純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哼了一聲后,便不再說話了。
“這也算是進入冬季了,不管如何,傾城一家算是能夠過個團圓的元日了。”葉青沒理會白純的冷哼,繼續說道。
“對了,咱們元日去哪里過不如不如回老宅子過吧”白純扭頭,正面對著葉青,神色之間帶著一絲期許說道。
“夠嗆。”葉統領不解風情的澆滅了白小姐的一腔熱情,看著那美目漸漸冷起來的白純,葉青急忙說道“元祐渾天儀象要在元日之時成樣子,先不管能不能成功,最起碼在元日這大喜的日子里,得貨真價實的擺在嘉會門上。老宅子地方太小,而且你也看見了,這濃煙今日已經是第三次了,在老宅子里,呵呵別說冒三次濃煙了,就是冒兩次你還不得把我趕出去”
“你就不能不讓他冒煙”白純蠻不講理道。
葉青無語,心里無奈的嘆口氣,女人一旦依賴一個男人之后,她是連動一秒鐘的腦子都不愿意,任何事情,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找男人來幫她解決,仿佛她就是個木偶一樣。
“我也想呢。”葉青把手里的濕布再次蒙在臉上,而后又鉆進了那間房間里。
墨小寶望著皇家的儀仗緩緩駛入清河坊,而后在燕鴻淵的府邸門口停住,燕府那一年開不了一次的中門,早就已經打開,不論是燕鴻淵還是燕傾城,包括家里的丫鬟、下人,已經早早站在中門的兩側,恭敬、緊張,甚至帶著一絲的興奮的,恭迎著皇家的馬車儀仗。
一個宮裝貴婦,雍容華貴的在太監與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到了燕鴻淵跟燕傾城身邊,旁邊的太監王德謙尖著嗓子,皇后兩個字不光是讓燕府上下心里一陣緊張跟激動,就連不遠處偷偷打量的墨小寶,也緊張的差點兒撒腿就跑。
墨小寶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一邊退一邊看著那皇家的儀仗,以及那皇后從燕府的大門走入了燕府。
而后墨小寶立刻便撒丫子跑了起來,在清河坊的拐角處,焦急的招了招手,立刻就從旁邊的小巷子里,竄出來三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少年來。
“你去通知李都頭,皇后今日去了燕府。你去三嬸酒館通知李隊官,把此事兒告訴他們,你在這里繼續盯著,不必上里面查探,只要記住那皇家的儀仗什么時辰離開就好。”墨小寶環繞四周,見四下沒人注意自己后,立刻快速、熟練的向那三個少年命令道。
待三個少年重復了一遍他的命令后,墨小寶便讓他們離去,而他自己,也加快了步伐,往葉統領的府邸趕去,此事兒他得親自告訴葉統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