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淵同樣是低聲回答道,明日里估計就能夠回到府里了。
王德謙暗中向燕鴻淵豎了個大拇指,含笑繼續低聲說了一句“此事兒過后,該是謝謝皇城司了。”
“自然自然自然。”燕鴻淵急忙答應道。
皇后謝蘇芳四十來歲的樣子,在宮里顯然保養的也好,無論是皮膚還是身材,加上久居皇后之位,身上那股雍容華貴、端莊大方的氣質,讓人看起來還是不由的升起一絲的敬意。
燕傾城連連舉例,蘇金生一揮手,身后丫鬟手里捧著布料,急忙走向燕府小湖邊的廊亭內,手里不論是那金黃色的布料,還是那紅色的、紫色的等等顏色布料,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奪人眼球的光彩。
謝蘇芳遠遠望著那些布料,招來那捧著黃色布料的丫鬟到跟前,伸手摩挲著那質地柔軟、色澤光艷的布料,不由驚嘆道“顯然這匹比前些時日送入宮里的料子還要好啊。”
“回皇后,這是我們剛剛制成不久的,還未來得及送入太府寺,之前的一些料子,難免在配方上還有些生疏,如今隨著新配方用的越來越熟悉,在比例的掌握上,比起剛開始要好了很多。”站在一旁的燕傾城急忙行禮說道。
“難怪,我就說嘛,燕家也不會跟宮里藏私不是。”謝蘇芳含笑而道,而后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燕傾城坐下說話。
旁邊還站著的燕鴻淵,也在皇后示意賜坐后,離著謝蘇芳遠遠的坐了下來。
謝蘇芳此行的目的,顯然并非是單純的過來看看燕鴻淵跟燕傾城,顯然是為了元日之后,皇家太子娶親的喜事兒而來。
無論是從布料還是到那新燭,或者是式樣也越來越繁多的羊角燈籠,如今只有燕家一家能做,而皇后此番前來,顯然是由督促之意。
燕鴻淵聽著謝蘇芳的說話,知道乃是皇太后極為重視這次的皇家喜事兒,而所托皇后來燕府時,立刻欣喜加緊張的站起來,把葉青那正在制作的香皂一事兒也給抖落了出來。
燕傾城坐在皇后謝蘇芳的一旁,想要阻止心直口快的燕鴻淵已是來不及,于是只能在皇后謝蘇芳把目光轉向她時,實話實說道“回皇后,如今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兒,但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行。”
“能不能在元日前做出來”謝蘇芳剛才聽著燕鴻淵的介紹,已經頗為心動的問道。
“這小女子實在是說不好,新燭一事兒就極為耗時費力,雖然不值幾個錢,也不是什么大物件,但想要做出來,也需要長時間的琢磨與試驗才成。這香皂也是需要需要長時間的。”燕傾城有些緊張,這個香皂平日里都是葉青獨自一人負責,何況那些亂七八糟的她也看不明白。
如今在皇后謝蘇芳的注視下,燕傾城心慌之余,能夠編出這樣的理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謝蘇芳也不難為她,雖然久居宮中,但顯然對于他們燕家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何況,王德謙與燕鴻淵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燕家的情況,基本上當今圣上跟皇后,知道的還是比旁人多一些。
“可是那皇城司的葉統領這些時日懈怠了”謝蘇芳語氣平靜,帶著一絲知性跟威嚴道“燕家跟他走的較近,這事兒也不是什么壞事兒,但凡事要有輕重緩急之分,該催還得催他。”
說完后,看著有些驚詫的燕傾城,以及反應過來后,在一旁懊悔不已的燕鴻淵,謝蘇芳雍容一笑,繼續淡淡說道“王中貴人在本宮今日出宮之時,已經稟奏給本宮了。但這樣的差事兒,不過是他皇城司統領差人去辦而已,他自己又不是親自過去辦差,這又不是皇家的差遣不是所以催促著他一些,在元日之前,本宮定然要見到此物才行。”
“這皇后。”燕傾城大驚,她心里頭很清楚葉青打的什么主意。
現在若是就讓葉青呈上來,那就等于不光是打亂了葉青的計劃,從而還會連累白純的父親,畢竟,葉青可是打算以此來跟皇家談判,希望朝廷能夠召回白純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