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青也知道,如今只能是想想而已,條件根本不成熟,而且就連子彈還沒有哪怕做出一顆來。
雖然在復原元祐渾天儀象時,他已經悄悄攢下了大量的銅,可在這件事兒沒有發生之前,葉青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用超時代的利器來殺人。
回到家里的時候,白純房間里的燈依然還亮著,抬頭剛看了一眼,就聽見天井旁邊的房間內,傳來錦瑟的聲音“公子您回來了啊”
“還沒睡”葉青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問道。
錦瑟立刻明白,笑著道“沒睡呢,小姐也是剛剛上樓。對了公子,今日我跟小姐去老宅了,小姐又做了一些改動,現在錦瑟好期待老宅建成后的樣子了。”
“不是都已經建好了嗎。”
“不一樣啊,里面什么都還沒有呢,而且據說那窗戶將將在元日前,才能裝上呢。”錦瑟撅著小嘴說道,小丫頭的焦急性子顯露無疑,很明顯是有些不滿意進度。
當然,這在葉青看來卻是好事兒,心里多少還有一些替白純感到欣慰。
畢竟從錦瑟這番話語中可以看出,小丫頭對于諾大的豪宅并沒有什么留戀,反而是對于當初那老宅子,心里卻是有著深深的感情。
即便是在這邊,她手底下還有著十個丫鬟供她使喚,她這個丫鬟就可以天天跟著白純,而且住的地方也比老宅子好,但依然是留不住她那顆質樸無華的心。
白純走下樓的時候,葉青跟錦瑟依然還坐在天井那小花園里的桌邊,葉青正借著頭頂的光亮,再次掏出董晁給他的那封密信。
也不知道武判是怎么做到,或者說是金人使臣為了羞辱大宋,特意把趙構那道旨意給武判看了還是怎么回事兒。
打開的密信里面,清清楚楚的寫著,趙構給于金國奏章的內容
臣構言“既蒙恩造、許各藩方、世世子孫、謹守臣節。每年皇帝生辰并正旦,遣使稱賀不絕。歲貢銀絹二十五萬兩匹,自壬年為首,每春秋季搬送到泗州交納。今臣既進誓表,伏望上國,早降誓詔,蔗使敞邑,永為憑焉。”
葉青、白純、錦瑟三人面面相覷,彼此望著彼此,而后視線一同落在了那密信上。
葉青玩味著趙構的心思,當年趙構第一次以康王的身份出使金國時,可謂是極其強硬,甚至是給了金人一個大大的下馬威,使得金人差一些認為他并非是怕死的趙宋皇室,所以又把他放回到了大宋。
只是當初那個年少輕狂、毫無畏懼之心的康王趙構,怎么在成了皇帝趙構、當了太上皇趙構之后,對于金人的懼怕卻是一天比一天的深了呢
葉青想不明白,而白純已經讓錦瑟取來了蠟燭放在桌面,示意葉青應該把這密信燒掉。
白純潔白無瑕的漂亮臉蛋,一如往常的冷漠,只是這個時候,在燭光的照耀下,多少顯得有些忿忿。
與燕傾城一樣,兩個人都是葉青眼里的憤青,對于金人是恨之入骨,所以看到趙構這樣給予金人的奏表,臉色難看,葉青也能夠理解。
葉青點點頭,與白純跟錦瑟兩人,看著那封密信完全化為灰燼,隨著濕冷的夜風、如同孤魂野鬼飄無定所時,才讓錦瑟把那灰燼掃凈。
白純嘆口氣,看了一眼葉青“沒有錦瑟說的那么嚴重,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回到老宅子去住了,如此一來,離元日還有五天的時間,也足夠準備過元日的一切用度了。”
“桑樹還在嗎”葉青點點頭,白純的小手也有些冰冷的被他握在掌心。
白純視線緩緩轉向葉青握著她的手上,也點點頭后,想了下說道“老宅房間里面的銅管是做何用的我看每個房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