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下看著湯碩跟信王,先是拱手示禮后,才開口說道“信王自然是不會隨意強闖相府,想必因為前段時間臨安城不安全的緣故,所以信王才會帶人來相府吧,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信王所帶的這些人,去哪里都是去的不是湯寺卿,剛才信王也說了,只是來要人的,并不是來要人命的,若是湯寺卿無法做主,不妨請湯相出來便是了。”
湯碩粗粗的眉毛一挑,立刻著了葉青的道兒,看著葉青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既然信王哪里都去的,我這小小的相府,自然是更去的了我更不該在此阻攔了是這意思嗎葉統領,葉大學士。”
“下官并無此意,下官只是覺得,堂堂信王前來拜訪湯相,湯寺卿卻把信王拒之門外,有些不合禮數吧何況,鶴溪兄還曾失手殺了信王府上的客卿,此事兒信王寬宏大量,都已經不再追究了。但湯寺卿是否也應該禮尚往來,讓湯相來見信王一面呢”葉青依然是隨和的語氣說道。
顯然,他的立場是站在信王這一邊,而且一邊抬高著信王的身份,又一邊把信王被拒之門外的事實再次說了一遍。
先不管別人如何想,但葉青的余光能夠看到,在自己跟蕭振趕來后,開始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的信王,此時兒聽著葉青的言語,再想想自己堂堂一個信王,竟然連湯思退的面都見不到,瞬間心中又涌出一股怒氣。
臉面自然而然的,因為葉青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抱不平后,顯得則更是有些掛不住了。
于是接著葉青話語冷哼一聲道“讓湯相出來跟本王說話,你一個大理寺卿,以權謀私者,哼,還不配跟本王說話”
葉青看著湯碩瞬間變了表情的臉色,心里頭則是更加的輕松加愉悅了,只要信王跟湯思退之間結下了更深的怨隙,那么湯思退離倒臺就不會太遠了。
“信王此言何意湯某雖然不才,但一向對的起朝廷跟圣上,信王如此信口開河。”
“我府上的客卿是不是你那不孝子所殺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但你本王懶得跟你廢話,快讓湯相出來,否則即便是臨安知府在此,本王也真想要闖上一闖這相府,看看這門檻,是不是高的連本王都無法踏進一步,都無法討來一個說法”信王趙璩怒聲說道,而后便要往湯碩身后的府門里走去。
“信王難道真道我湯碩好欺負不成湯碩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并非是怕了信王你犬子殺了信王府上客卿不假,但乃是失手所致,并非他本意,所以他何罪之有更何況圣上也已經免了他的罪責,信王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湯碩伸手攔在趙璩的胸前,語氣比剛才更加強硬道。
“你莫非真要阻攔本王不成”信王停步,側頭看著湯碩道。
“家父不在府上,若是信王執意要見家父,不妨就在此等候吧。”湯碩心里同樣是很憋屈,語氣強硬的說道。
湯鶴溪一直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但無奈,到現在為止,他一點兒證據拿不出來,這讓湯碩心里很憋屈。
何況,最近這段時間,湯碩心里就沒有痛快過,湯思退逼他辭去兵部尚書一職,而后任大理寺卿一職。
但誰不知道,大理寺一直是在信王的手里
徐喜與湯思退,當年雖然都是秦檜一系,但兩人向來不和,在湯思退再次任相后,身為大理寺卿的徐喜,自然而然的給自己找了個靠山,那就是眼前的信王。
而他如今雖然已經是大理寺卿了,但基本上就是個被人架空了的大理寺卿,凡是大理寺的政務,從不會有人詢問他,都是直接找大理寺少卿呂祖簡。
而呂祖簡是誰的人,自然是他信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