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寶點點頭剛剛離去,蕭振的轎子便在馬車跟前停了下來,掀開轎簾對著車轅上的魏勝說道“你家統領沒事兒,只不過是被湯相邀請入府,為今夜之事兒做個見證,免得明日引起圣上對湯相跟信王之間的誤會。”
“多謝蕭知府。”魏勝從車轅上跳下來說道。
而蕭振顯然真是把葉青當成了忘年交,知道馬車里坐著的是葉青未來的媳婦兒后,也不理會魏勝的推脫,硬是要護送燕傾城回府。
無可奈何下,魏勝也只好調轉車頭,拉著燕傾城跟幽兒,在蕭振一行人的護送下,往燕府里走去。
看著馬車上的燕傾城跟幽兒下了車,以及魏勝把馬車趕到燕府的后門后,蕭振的視線才從燕府大門上的匾額上挪開,一邊放著轎簾,一邊說著“難怪”二字,而后才往回走去。
葉青還是第一次進入湯思退的府邸,一直和顏悅色的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湯府的一草一木、樓臺亭閣,時不時還會指著某一處,像旁邊思緒輾轉的湯鶴溪詢問著。
其泰然自若的舉止,就像是與湯鶴溪之間一點兒矛盾也沒有似的,甚至恍惚之間,會讓一直注視著他的湯碩,在心里不由的推翻當初的想法兒是不是懷疑葉青設計陷害湯鶴溪一事兒,從一開始就錯了呢
湯鶴溪接待貴客的客廳內,厚厚的地毯顯然還是舶來品,踩在腳下軟軟的,如同踩在云端的樣子。
葉青按著順序落座之后,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湯思退跟信王先是虛情假意的寒暄,而后在兩人進入正題后,信王的臉色跟神態,顯得就不如老奸巨猾、金銀朝堂多年的湯思退那般從容跟平和了。
不過好在,信王顯然也知道,自己跟湯思退正面撕破臉皮,對他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再傻也分得清楚,他與湯思退正好是處在皇室的兩個陣營中。
燕傾城并未讓魏勝趕著馬車離去,而是一直在遠處,跟幽兒坐在車廂里,掀開車簾的縫隙,打量著在火把的照耀下,亮如白晝的當今右相湯思退府門口。
雖然她聽不見葉青等人到底在說什么,但當依稀看見隨著那信王用手指著湯碩時,信王身后那些手持火把的家將身后,手持兵器的隨從刷的一下,立刻拔出了手里明晃晃的長刀。
原本只是有一些緊張的氣氛,立刻變得肅殺、冷冽起來,連帶著燕傾城的心也不由的跟著揪了起來,有些擔心的看著卷入其中的葉青。
“魏勝,你快過去幫忙吧,我這里沒事兒的。”燕傾城語氣因為緊張,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
在她看來,一個是信王,一個是臨安知府,還有一個則是湯相之子,葉青他傻乎乎的為什么要跟著參合進去呢
想到這里的燕傾城,擔心葉青的安全之余,心里不由的開始恨起了飛的拉著葉青過來的蕭振。
“沒事兒的,大人不會有事兒的,您放心吧。”魏勝沉著、輕松的說道,多少給了燕傾城一絲的安慰。
但依舊還是很緊張的燕傾城,幾次三番的看著魏勝是欲言又止,不過就在她連番看了好幾次魏勝后,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狀況。
就是魏勝雖然還坐在車轅上,但魏勝則是時不時的看看四周,或者是兩只手不時的打著她看不明白的手勢。
而在這個過程中,燕傾城發現,魏勝則是一次也沒有望向湯思退的府門口,甚至有時候,還會很隱蔽的跟信王那些手下,裝作不經意的抬手。
“你在干什么”發現了不對的燕傾城,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