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是問我嗎”魏勝一驚,沒想到自己跟他人的暗示,竟然被燕傾城發現了。
不論是信王府里的家將,還是臨安知府帶來的禁軍當中,里面都有皇城司安插的探子。
所以這個時候,除了隱匿在暗中觀察的墨小寶等人外,便是這些探子,時不時的從魏勝這里,接收著一些信息。
遠處的葉青忽然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而與此同時,魏勝也幾乎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于是,葉青舉高的雙手剛剛放下,怒不可遏的信王也把自己指向湯碩的手放下,邁步便要繞過湯碩,硬闖湯府時,信王所帶的家將立刻跟著一擁而上沖了過來。
剛剛邁出不過兩步的信王聽到身后的動靜不由大驚,急忙回過頭看去,只見自己帶來的家將,已經快要沖到臺階上了,而臨安府的禁軍,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拔出了手中的刀,在蕭振的指揮下,作勢要阻止信王的家將跟著信王沖進去后,一下子把沖突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住手。”遠處突然間響起一道緊張的聲音,接著就看見湯鶴溪快速的跑了過來。
而在湯鶴溪的身后,則是一頂轎子,也是快速的往湯府的門口跑了過去。
燕傾城一面緊張的看著湯鶴溪跑過去的背影,一面望著那頂密不透風的轎子,剛想要說話時,卻聽見魏勝低聲的說了句“可惜了啊。”
“可惜可惜什么了”燕傾城不明所以問道。
魏勝支吾著沒說話,而是指了指湯思退的府門口,轉移著燕傾城的視線道“小姐快看,湯相回來了。”
燕傾城聽到魏勝的話,不出所料的放棄了問魏勝的話語,舉目望向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的湯府門口。
只見微微有些駝背的湯思退,從轎子里出來后,在湯鶴溪的攙扶下,快步走到信王趙璩的跟前在那行禮。
信王看著湯思退突然從外面回來,而后對著湯碩冷哼一聲,對著湯思退語氣緩和了很多道“今日冒昧打擾湯相,還請湯相見諒。”
“信王說的是哪里話,該是臣親自前往府上給信王賠罪才是。”湯思退的眼神從信王身上緩緩掃過,而后便是湯碩、葉青以及蕭振三人。
剛剛已經在遠處暗中打量了半天的湯思退,就像是剛看見信王身后那些長刀出鞘的手下,以及同樣戒備的禁軍,故作吃驚道“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會都拔出兵器來了”
“這個恐怕就得湯相給我一個解釋了吧堂堂本王到了湯相府門口,竟然連門都進不去。本王府里的客卿一個被殺,一個今日又被湯相手里的禁軍,抓到了大理寺的牢里。”信王趙璩口氣看似很硬,但此時卻是對著一言不發的湯碩說道。
在葉青看來,信王趙璩如今只差一個面子,要是湯思退今夜能夠給足了趙璩面子,那么信王顯然也不會因為兩個客卿,去真的跟湯思退撕破臉皮。
湯思退人老成精,本就精于世故,看著信王的眼睛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湯碩,于是立刻不顧葉青跟蕭振在旁,對著湯碩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隨著信王臉上的神色漸漸緩和,湯碩冷著臉向其賠罪之后,湯思退親自打開湯府大門,迎接信王前往府里一敘。
信王身后的手下,看著信王揮手之后,立刻把兵器入鞘,而另外一邊的禁軍,在蕭振的示意下,也是長刀入鞘,往巷子一側退了十來步。
準備在湯思退的親迎之下,進入湯府的信王看了一眼蕭振,并未因為他的人在刀出鞘時,蕭振的手下立刻跟著拔出長刀,而覺得蕭振是在跟他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