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到回到臨安之后,下官還沒有見過,不過從牢房回到了自己家里,應該會挺好吧。”葉青含笑說道。
湯思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望了望送完信王回來后的湯碩跟湯鶴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自己只是要單獨跟葉青談話。
隨著湯鶴溪跟湯碩離去之后,湯思退才緩緩說道“鶴溪之事兒,多半是你皇城司的手段吧借刀殺人、嫁禍于人,這些手段當年秦相在位時,比你還要高明幾分。不過你也已經不錯了,雖然你有太上皇在背后支持,但短短的時間內,能夠把皇城司完全掌控在手,而后能很快為太上皇分憂解難,未來還是很可期啊。”
“皇城司還得謝謝湯相不是若湯相不愿意放手,我怕是也沒有這么好的機會,能夠獨掌皇城司不是”葉青說道,對于湯思退提及湯鶴溪失手殺人一事兒,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那是老夫跟王淮之間的事情,說起來,是龍大淵太過于自負了,也太笨了一些,要不然豈會著了你的道雖然那劉蘊古確實乃是金人之奸細,但能夠被你這么快察覺,而且還被你利用,不得不說,比起湯鶴溪來,你確實要聰明了幾分。后生可畏啊。”湯思退感嘆道。
“看湯精神矍鑠,不應該如此形容下官吧下官所做之事兒,也不過是皇城司的本分而已,您當年可是秦相一系,對于皇城司,應該了解頗深才對。”葉青淡淡的語氣很輕松。
“你知道你父親的事兒了”湯思退緩緩閉上眼睛,開口問道。
“嗯,知道了,有一段時間了。”葉青不否認的直接說道。
他不光知道葉義問是如何死的,死在了誰手里,他還知道,這消息是誰放出來的風聲。
只不過他確實與葉義問、葉宏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所以即便是知道了之后,在人已經死了前提條件下,他不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兒鬧的滿城風雨。
還不如現在這般,在跟湯思退談判的時候,等于手里多了一份籌碼來的重要。
“可知道是誰放的風聲而且老夫還聽說了,王淮許了禁軍統制的位子,但你卻在太上皇跟前諫言,把臨安禁軍一分為二,這是何意用行動拒絕王淮對你的拉攏”湯思退睜開眼睛,看著葉青問道。
客廳內,就他們兩個人,湯思退也絲毫不擔心,葉青會因為殺父之仇而對自己,在這里痛下殺手。
“嗯,知道。禁軍一分為二只要對大宋朝廷有利就行,至于其他的目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下官并沒有去想那么多。何況若是太上皇跟圣上心中沒有這樣的想法兒,下官又豈能會有這樣的話語份量”葉青點到即止說道。
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當初葉青一提及把禁軍一分為二時,趙構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的就采納了,顯然是他已經跟當今圣上達成了協議,差的就是一個提出此意見的人。
無論是趙構,還是當今圣上,顯然都不想把湯思退逼的太急了,淮南東路湯思退一系被撤換,趙師雄如今在道觀里就差煉制丹藥了,手握兵部尚書的湯碩,被明升暗降為大理寺卿,兵部的權利瞬間易主。
這一切對于湯思退來說,最起碼在趙構跟當今圣上眼里,已經是不小的打擊了。
若再親自提出消弱禁軍,恐怕到時候說不準會逼的湯思退狗急跳墻,若是再效仿當年的秦檜,跟金人聯合起來串通一氣,那么對于趙構跟當今圣上來說,那就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了。
但朝堂之上能夠說的上話的諫官、御史大夫、六部尚書等等,包括王淮在內,那都是粘上毛就比猴還精的主兒。
特別是王淮,他雖然一直在跟湯思退主和派一系在斗法,但他也不愿意輕易去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
畢竟,若是在此事兒上發聲,那么淮南東路上,他想要安排主戰派一系的人進去,那就顯得更加困難了,說不準還會招來史浩跟湯思退的聯手打擊,豈不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