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夏人還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夏人,還是一個大宋降將之子,是一個可以說是,對大宋深惡痛絕的夏人。
“你來干什么”李立方看到葉青的第一瞬間,就想捂住鼻青臉腫的臉頰,不過看到葉青那隨和的笑容后,則又緩緩的把手放了下來。
葉青并沒有理會李立方的問話,甚至沒有跟李道打招呼,而是自顧自的掠過眼前的這些人,前往李道待客的中廳走去。
站在中廳的門口,望著杯盤狼藉、一塌糊涂、各種家具東倒西歪的中廳,葉青則是連連搖頭稱奇,而后這才再次走回到眾人站定的地方。
先是像李道、洪遵,包括錢塘知縣王炎行禮后,葉青才看著李立方開口道“在里面被人打的”
“這跟你沒有關系。”李立方沉下臉,冷冷的說道。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任雷看著葉青那輕松隨和的樣子,但自始自終卻是從未正眼望向他哪怕一眼,這讓任雷覺得有些被人無視的羞辱感覺,壓著心中的怒氣問道。
在大宋,雖然夏國使臣不如金人那般能夠在臨安橫行無阻,但在他看來,比起江河日下,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被金人亡國的宋人來說,他這個使臣該是得到尊重才對。
宋人的刑部侍郎、知縣王炎見了自己,都得點頭哈腰的討好。
即便是闖入他的府邸,打了他的兒子的李道,眼看著就將成為大宋的皇親國戚李道,此時此刻,不也是對自己忍氣吞聲,絲毫不敢有哪怕一絲的不敬。
“他是你打傷的李尚書中廳里的東西,也是你們弄亂的了”葉青回頭,看著任雷問道。
當初王倫就把各國使臣名單偷偷給了葉青,而葉青也把這份名單交給了劉蘭兒背過,用意便是希望在臨安城若是發生什么事情后,自己能夠掌握到其中的厲害關系,能夠在對待這些使臣時,分得清輕重緩急。
“不錯,就是我,如何”任雷冷冷的看著葉青,傲然道。
“即便只是私闖我大宋百姓的家,而且還打傷主人,在我大宋都是重罪,何況還是外族人私闖我大宋重臣之家,打傷了李尚書的公子,你怕是得坐牢了。”葉青看著墨小寶再次去而復返,對著自己微微點點頭,而后對任雷說道。
“怎么你想拿我報官大宋朝刑部尚書就在此呢,你問問他敢拿我嗎”任雷不屑的冷笑一聲,笑聲里充滿了濃濃的諷刺意味,甚至說完后,還沖著葉青的腳下啐了口唾沫。
“刑部不敢,不代表其他不敢不是拿下扔牢里吧,元宵之后再放出來。”葉青向林光巢指了指任雷等十幾個夏人說道。
“我看你們誰敢拿我”任雷傲然而立,看著葉青冷冷的說道。
旁邊的刑部侍郎洪遵,并非是第一次跟葉青打交道,他依然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跟葉青打交道的時候,是在斜風細雨樓的門口,那個時候雖然只是幾個東瀛僧人的護衛,但葉青則是一點兒也沒有留情,對那些東瀛僧人的護衛,可謂是手段殘忍了。
這一刻,聽到葉青又要拿人,洪遵腦海里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第二日在皇城司的大牢里,接那幾個東瀛僧人的護衛時,那幾個護衛人不人、鬼不鬼,聽到皇城司三字后,立刻嚇的蜷縮在地哇哇哭起來的懦弱樣子。
“葉統領不可。”刑部侍郎洪遵立刻開口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