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大人。”洪遵跟呂祖簡兩人有些心憂道。
雖然那湯景剛才鬼哭狼嚎、又鬧又哭的瘋樣子確實煩人,讓在場的幾人都因此感到心里煩躁跟壓力巨大,但是不是也不需要如此極端的對待湯相的管家啊
葉青也懶得跟他解釋,不出聲的看了幾人一眼后,最后望向李立方說道“你最好待在這里哪也別去,我跟幾位大人下去迎接湯相。”
“我。”李立方面對神情凝重的葉青,本想反駁他這是自己的府邸,自己想要干什么,還不需要你來插手。
但看著葉青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以及有些讓他不敢反駁的氣勢,最后只是冷哼了一聲,算是表達了對葉青安排的不滿。
不過在葉青幾人離去的時候,他倒是頗為老實,看了看房間里的兩具尸體后,又對著湯鶴溪的尸體喃喃念叨了幾句,這才關上房門走了出來,在另外一間房間里,等候著葉青他們回來。
眾人跟著葉青穿過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湯府后花園,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幾人的凝重心情,誰也不知道一會兒面對湯思退之后,該如何開口來說此事兒。
隨著李府后院的門被墨小寶打開,葉青帶著幾人剛剛跨出門口站到巷子里,瞬間在巷子的盡頭,上百名禁軍突然之間轉身面向他們,手里的神臂弩唰的一聲,齊齊舉了起來,正對著他們幾人。
“沒有湯相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離開。”禁軍之中,一個頭領般的將領在人群中冷喝道。
而幾乎也是同時,隨著那禁軍將領話音剛落,葉青、洪遵等人的身后,瞬間也從李府的后門處,涌來了近上百名皇城司禁卒,齊刷刷的站在了葉青等幾人跟前,手里的神臂弩同樣對準了那些禁軍。
“葉大人這。”洪遵在看到禁軍舉起神臂弩的瞬間,下意識的想往身后的門內跑,但看著呂祖簡跟王之望站著并沒有動后,強忍著打顫的雙腿,顫抖著語氣有些慌張的向葉青問道。
“這事兒應該問王大人吧”葉青轉頭笑看了一眼神情害怕的洪遵,而后對著王之望說道“王大人是兵部侍郎,禁軍又歸兵部統領,王大人,如此又是為何呢”
王之望感受著呂祖簡跟洪遵急切望過來的目光,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道“自韓誠韓大人上任兵部尚書之后,在下便不再統管禁軍了,所以在下也不知道為何他們要攔住各位。”
目光掠過眼前護在葉青跟自己等人跟前的皇城司禁卒,王之望則是繼續說道“不過在下倒是看葉大人的樣子像是有備而來啊,禁軍剛剛一動,皇城司的禁卒立刻就沖了出來,在下倒是很好奇,葉大人的禁卒是保護太子妃的繡樓而來呢,還是說是為保護葉大人而來呢或者說是葉大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帶了這么多禁卒保護自己”
“太子妃府出了人命案,湯相之孫因輕薄太子妃而死,如此人命關天的案子,我皇城司又在李府后宅,就算是我想不多帶一些怕是都不行吧若是太子大婚之日,太子妃府上出了差錯,我葉青可是擔待不起啊。”
“但就是如此,湯公子不還是在葉統領的眼皮底下被人刺死了”王之望冷冷反駁道。
“兵部如此多禁軍嚴密保護著湯公子,不也是沒有阻擋的住湯鶴溪輕薄太子妃嗎所以會不會是因為有兵部禁軍給他在背后撐腰壯膽,所以湯鶴溪才敢不計后果的輕薄太子妃呢”葉青毫不相讓,王之望想把湯鶴溪的死推到自己的頭上,即便人不是自己殺的,但面對將要過來的湯思退,王之望可不愿意受牽連。
若是能夠借機,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的一干二凈,讓這個跟湯思退向來不對付的葉青,來承受湯思退的質問跟憤怒,對他王之望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王之望一愣,想不到葉青竟然倒打一耙,這是要把湯鶴溪之所以敢輕薄太子妃一事兒的罪責,跟湯鶴溪的之死的原因,歸結到他跟禁軍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