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說中了要不然的話,湯鶴溪又怎么會敢輕薄太子妃呢還不是仗著有禁軍給他撐腰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在太子妃被迎親隊伍接走后,不管是湯府里跟隨湯景一起陪同湯鶴溪過來的下人,還是喬裝打扮的禁軍,都已經被皇城司抓起來了,到時候一審問,自然是就知道是不是如我猜測一般了。”葉青隨和的笑著,說完后便往后退了幾步。
林光巢從后門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看著葉青向后退了幾步,到了自己跟前后,壓低聲音急忙說道“晚了一步,前門已經被封鎖了,盧仲跟吳貴本想岔開那些禁軍,然后讓我們抓緊撤出去,但沒能成功,還差點兒被他人以為是胳膊肘往外拐。”
“湯思退呢”葉青低聲問道。
“說話就要繞過來了。”林光巢看了一眼李府的后門。
他是從李府直穿而過,何況一路上又是小跑著過來的,所以比起湯思退要繞過大半個李府,自然是要快上很多。
“我們還有多少人”葉青再次低聲問道,湯思退一來,此事兒怕是就難以善了了。
“就剩下里面的五十人了,跟如今還在太子妃繡樓跟前做樣子的三十人。”林光巢打量了一下洪遵幾人身前的禁卒,這一次總共只有一百五十名禁卒出現在這里,如今里面還有八十人,那么外面就只有七十人了。
“要是真被湯思退兩頭堵在巷子里,咱們怕是討不了好啊。對面的人數就比咱們多,一會兒身后肯定還會有禁軍出現斷咱們的后路,一會兒實在不行,我若是跟湯思退談崩了,就往李府里面撤。”葉青咬著有些干裂的嘴唇說道。
平時的話,或許他還不怕禁軍人數多,但今日不同啊,湯思退是帶著怒氣而來,一會兒真要沖突起來,禁軍在憤怒的湯思退的命令下,必然是要拼命往上沖的,那樣的話吃虧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所以必須避其鋒芒、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先退到李府里再想突圍辦法才行。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的巷子里變得格外的安靜,時不時隔街傳來的商販叫賣聲從眾人的頭頂飄過,使得陽光之下那些閃爍著森嚴的箭矢,看起來格外冰冷跟肅殺。
一架馬車如同瘋了一般,遠遠沖了過來,鐵蹄聲與車轱轆聲就像是碾壓在眾人的胸口一般,一股沉重的壓抑感,讓人有些不由自主的喘不上來氣。
隨著對面眾禁軍主動讓開一條路,讓如同瘋了的馬車駛了進來,葉青也分開眼前的禁卒,向那馬車迎了過去。
高大健碩的西夏馬在葉青面前前蹄騰空,身后的馬車轱轆在地面上滑出一道長長的印子,隨著馬車又急又快的停下之后,由馬車卷起的塵土此刻才如同一陣妖霧一般,向著眾人籠罩了過來。
正所謂塵土飛楊卷車簾,一怒拔劍為誰來。
剛走下馬車的湯思退,氣勢威嚴、一臉陰沉,望著眼前不遠處的葉青幾人,嗆的一聲,手里的長劍出鞘,直指葉青幾人,如同一頭年邁的雄獅,但依然龍行虎步手持長劍沉聲道“葉青,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