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大宋行都豈容爾等撒野”葉青眼神冰冷的扭頭,手里赫然多了那把野戰刀。
被握在手里的野戰刀,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在第一個金人沖過時,刀柄順勢便砸在了其肩胛骨上,隨著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聲,收回手臂的同時,胳膊肘便重重的擊在了面門上。
鮮血瞬間染紅了金人的正面目,慘叫聲也變得更加的撕心裂肺,躲過另外一名撲過來的金人,本就心中帶著莫名怒氣的葉青,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直直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石烈志,在旁邊金人再次撲過來時,手里的野戰刀看也不看的直接從金人的脖頸間掠過,隨著一聲悶哼,以及石烈志的面龐抽了抽,完全不敢相信,葉青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的隨從。
墨小寶別看如今年紀還小,但這段時間跟其他幾人,被梁興等人調教的可謂是一點兒也不差,手上的功夫可謂是狠辣陰險至極,踢襠撩陰腿這些沒有墨小寶不會的。
所以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五名金人隨從已經是兩死三傷,而受傷的三人之中,其中兩個都是中了墨小寶的陰招,此刻正痛苦的捂著小肚子在地上打滾兒。
韓侂胄站在二樓的窗口,從頭到尾目睹了自葉青插手之后的一舉一動,此刻看著葉青一手拿著一把純黑色的匕首,一手拽住任雷的頭發,拖死狗似的拽著坐在地上的任雷,往臉色陰沉的石烈志跟前走去。
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對于葉青敢于直面蠻橫無理、成心挑事兒的金人時,痛下殺手的行事風格,除了感到一絲的震驚跟不可思議外,心里頭倒是頗為佩服葉青的膽色。
韓侂胄一生志在抗金,對金人向來是深惡痛絕,歷史上之所以留下毀譽參半的名聲,自然是因為其抗金之余,參與朝堂斗爭而落下的后果。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說剛才那番話嗎”葉青依然拖拽著任雷的頭發,走到石烈志面前冷聲問道。
一身乳白色宋人長衫的石烈志,視線從葉青那充滿冰冷的臉上緩緩轉移到任雷的身上。
此時的任雷,雙手高舉過頭頂,如同一只大馬猴一樣,半蹲不蹲的貓腰彎膝、撅著屁股伸長著脖子,兩手時刻防備著葉青抓住他頭發的手。
“他只不過是跟信王妃打個招呼而已,但葉大人卻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光毆打夏國使臣,而且還殺了我大金國的兩名隨從,想問葉大人,大宋朝廷何時變得如此粗暴野蠻了無故當街殺人、毆打使臣,想必這在大宋也是重罪吧”石烈志面色陰沉,靜靜的看著葉青道。
“自然,若是無辜當街殺人,毆打他國使臣,必然是重罪,想必就算是在貴國,這也算是重罪吧是不是應該砍頭的罪呢在我大宋同樣如是,不過在下并非是無辜當街殺人,而是正當防衛而已。”葉青抬起另外一只手,看著野戰刀刀刃上濕乎乎的血跡。
而后便在石烈志那乳白色的衣衫胸口處輕輕擦拭著,嘴里繼續說道“總不能敵人要殺我,我就站在那里無動于衷的等著敵人來砍吧你當我是眼前這些看熱鬧的宋人啊,面對敵人的刀,就只會躲避或者是任殺仁剮”
隨著葉青說話的同時,以及葉青輕松自得在石烈志胸前擦拭匕首的動作,圍觀的人群之中開始出現一陣騷動,甚至有些人,因為葉青的話語,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仿佛葉青說的那看熱鬧的宋人,便是單單指他一人似的。
自然,也會有一些人,認為葉青殺了人,還在人家胸前擦拭刀身上的血,有些太過于猖狂了。
石烈志站在葉青的面前一動不動,也不阻止葉青以他衣衫擦血的舉動,默默的看著自己乳白色的儒衫胸口處,多了幾道刺眼的血跡,看著葉青收回那把黑漆漆的匕首,才冷冷道“但終歸人是你殺的,不管是葉大人還是宋國,都該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才對。想必,大宋律法上,并沒有殺人不犯法、可以不追究之說吧”
說完后,隨著圍觀的人群再次出現一陣騷動,只見大理寺卿湯碩帶著幾十名禁軍,陪同著金國戶部尚書張玄素、御史大夫安彥敬向這邊跑了過來。
安彥敬跟張玄素,以及眉頭緊皺,眼睛對著葉青沖滿殺意跟怒火的湯碩,先后向石烈志行禮后,隨著湯碩一揮手,于是瞬間那幾十名禁軍,便把葉青跟墨小寶的身后圍了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