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當然有,正當防衛便是說你我眼前發生的事情。”葉青毫不在意身后的禁軍,以及張玄素、安彥敬跟湯碩同仇敵愾、怒目而視的眼神,咧開嘴笑著回答石烈志的話。
隨著葉青臉頰上的一抹鮮血跟著笑容一起綻放,此刻在石烈志等人的眼里,葉青整個人仿佛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妖艷跟詭異。
“有嗎”石烈志扭頭看著湯碩反問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大宋律法寫的很清楚,至于所謂的正當防衛,我自任大理寺卿以來,還從未聽過如此荒謬的律法。”湯碩對著葉青恨恨的說道。
此時一旁的鐘晴跟她的宮女,在看到湯碩趕過來的時候,一顆心就開始在往下沉,想都不用想,連她都能看出來,葉青今日因為幫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望著被禁軍團團圍住,臉頰帶著一抹鮮血,雖然還露著笑容的葉青,鐘晴心中焦急之余,卻也是無計可施。
她雖然在王府向來不過問任何事情,但有時候也會聽到一些人嚼舌根,而這些時間里面,被說閑話最多的便是那被人團團圍住的葉青。
而葉青與湯思退之間的過節恩怨,自太子大婚之后,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如今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他殺了兩名金人,又毆打了夏國使臣任雷,人證物證俱在,葉青即便是想要抵賴都無法抵賴了。
鐘晴的目光掃過自禁軍到來后,便遠遠觀望、竊竊私語的圍觀人群,她不相信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敢對著湯碩、石烈志等人替葉青說句公道話。
“沒有嗎”鐘晴聽著葉青那淡淡的語聲傳來“若是沒有,那么現在加上這一條就是了,免得以后有些惡徒惡狗跑到他人的家里打殺鬧事兒,而失手傷了惡徒惡狗的主人家,都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那樣的話,主人家豈不是太冤枉了”
“信口雌黃、狡辯之言,我身為大理寺卿,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律法可以隨意加減的,來人啊,把殺人之惡徒拿下,帶回大理寺嚴加審訊。”湯碩站在石烈志的身旁,大聲說道。
此時的石烈志卻是從容不迫,臉上掛滿了輕松自在的笑意,看好戲般的看著葉青要湯碩拿下。
“慢”一道帶著一絲顫抖跟緊張的女聲響起。
湯碩、石烈志、葉青等人幾乎是同時扭頭,只見信王妃與撿起文房四寶后,又抱在懷里的宮女,往前走了兩步之后,待看到眾人的視線齊齊望向她們主仆二人時,一下子又嚇得站住了腳步。
不過即便是如此,信王妃還是強自鎮定道“今日之事兒,并非是葉大人之過錯,而是金人率先無理取鬧,攔住了本宮的去路,并以言語輕薄輕薄本宮的宮女。所以今日之事兒,錯在金人,葉大人只不過是打抱不平時失手傷了人,錯不在葉大人,這里圍觀的百姓都可以替葉大人作證。”
鐘晴的言語雖然結巴,還帶著一絲的緊張,但還算是條理分明,甚至是暗暗偷換了概念,只提葉青傷人一事兒,絕口不提還躺在地上的兩名,已經氣絕身亡的金人死尸。
隨著信王妃緊張略帶結巴的說完后,湯碩則是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而后與葉青先后向信王妃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