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兵部現在又沒有多大的權利,樞密院才算是兵家之地才對。那豈不是如此算來,史家虧了”墨小寶不解道。
“我大宋朝向來重文抑武,史彌遠的左侍郎,該是大宋最為年輕的侍郎了,吏部向來是六部之首,這個左侍郎,可是頂小半個尚書用呢。兵部無權,所以朝廷才讓韓侂胄擔任,但卻兼著五河軍統制一職,所以說,算來算去,實則是韓家稍占下風。”葉青分析道。
“那你很欣賞的辛棄疾算什么他在兵部該如何理解”墨小寶一腦門兒的問號道。
“辛棄疾就不能跟六部之首的吏部并肩看了,而是要看刑部新晉左侍郎彭龜年此人了,此人從來不曾在刑部、提刑使的位置上干過,但如今放到了刑部,實則是遙相配合辛棄疾這個無實權的兵部侍郎辛棄疾的。兩人都算是信王的人,彭龜年師從朱熹,能夠從江陵直入刑部侍郎一職,其背后能沒有勢力支持兩人一個入兵部、一個人入刑部,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保的大理寺這塊兒信王最大的利益,懂了沒”葉青端著茶壺,悠哉的喝了一口問道。
“不懂。”墨小寶很直接的答道。
“禁軍先前被兵部掌,而后又分給了臨安府一部分,如今朝廷再次變動,禁軍一半歸刑部、一半歸大理寺,不管是大理寺咱們的上司呂祖簡,還是刑部左侍郎彭龜年,都不是帶兵之人。所以信王需要一個真正的帶兵之人來對大理寺的兵力保駕護航,所以他只能跟史家做交易,那就是讓出右少卿的位置給史家的洪遵,而后換來一個刑部、兵部兩個侍郎的位置,來保全他大理寺的利益最大化。”葉青如同教書先生般,躺在躺椅上搖頭晃腦的分析道。
“那史家豈不是虧了,兩個才換了一個還是個右少卿”墨小寶繼續一腦門子問號,心直口快道。
“那你的意思,把咱們這個左少卿讓給人家算了唄”葉青歪頭沒好氣的說道“史家從一開始就沒有看上如同雞肋的禁軍,何況他們的重心,則是從市舶司的商道,開始慢慢往朝堂之上再次轉移、或者是并重。這個時候,韓家有真正的兵權在韓侂胄之手,你覺得史家要那些禁軍有何用以卵擊石、自討沒趣不成所以就干脆放棄做個順水人情給了信王趙璩,還能撈個大理寺的少卿,何樂而不為呢。”葉青繼續給墨小寶解釋道。
“那這么說來,到最后,卻是王相手里的勢力在縮小了,真正的想要抗金之人,卻是什么也沒有撈著,還損失了一個刑部侍郎的位子,真讓人郁悶。”墨小寶嘆口氣道。
“沒辦法啊,都想過太平日子,何況誰告訴你王相的勢力縮減了王相跟韓誠是什么關系,這點兒你心里沒數,還是到現在你都沒有掌握到細節你要是不行,我就換武判來臨安,把你扔到泗州去,看看到時候錦瑟會不會被人拐跑,反正我是不會管的。”葉青看了一眼一臉郁悶的墨小寶說道。
“大人,小的有事兒先走了,不打擾您休息了。”墨小寶聽到葉青如是說,急忙噌的從臺階上起身,連屁股上的土都來不及拍,火燒屁股似的就往外跑去。
聽著墨小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葉青無奈的搖搖頭,心道大宋朝不也是從史彌遠、韓侂胄開始崛起后,慢慢的走向衰亡的嗎
不管王淮跟韓誠,還是韓侂胄如何極力抗金,到最后不還是敗給了主和一派,最終都沒有落的好下場
重文抑武是一方面,但想必史家強大,占據了朝堂之上的話語權,讓手中握有兵權的韓家處處被掣肘,最終才不能形成真正的一股抗金之勢,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吧
“若是在朝堂之上的左相,是一位能夠跟史家抗衡,甚至是不怕皇室,能夠脫離君臣要義這種如同天理的定義,敢在朝堂之上如同在戰場之上勇往直前的左相就好了。這樣一來,武將的所有壓力可以由這個左相一人扛著,而后讓武將能夠專心致志的在戰場上與金人拼殺,那就是真的太好了。”坐在桑樹底下,一直懶得起身的葉青喃喃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葉青如同宅男一樣,天天就窩在家里哪也不去,以至于連白純都有些煩他天天在家,要不就是逗的葉小白聒聒的叫的人心不安,要么就是把錦瑟逗的在院子里,隔一會兒便拉長了聲音喊道小姐公子又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