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純又無奈,人家不去辦差、不去上朝是圣上都同意了的事情,自己算是老幾,可以把他趕的上朝、辦差去
不過在家里白純相信自己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于是每次隨著錦瑟的拉長音響起,而后便也會響起白純短促不耐的聲音來葉青
而后院子里則是能夠安靜一會兒,但就如同嘉會門上的元祐渾天儀象似的,時間差不多了就會響起錦瑟那慫包的聲音。
氣不過的白純最終只好把葉青喊到了自己的繡樓里,自己一邊幫著燕傾城秀新娘服飾的花紋,一邊看著時不時就要跑的葉青。
每每當葉青不亂跑,或者是死皮賴臉的往她跟前湊時,白純手里的繡花針便會毫不留情的,從那漂亮的布匹上拉出一道如同彩虹似的長線,對著葉青不老實的手就扎了過去。
燕傾城如今是待字閨中,不管以前如何,但在這大婚臨近的時候,燕鴻淵也是不會讓兩人見面的,所以這個時候的葉青,便如同被關押在了家里一樣,哪里也去不了。
等著朝堂之上終于安穩了下來后,葉青不過是只上了一次朝,而且還趕上當今圣上龍體有恙,只不過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葉少卿便從選德殿隨著群臣走了出來。
王德謙的到來,則是讓葉青立刻的眉開眼笑,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王德謙對著自己淡淡道“咱家在此先恭喜葉少卿了,新婚大喜、早生貴子。圣上說了,念在葉少卿大婚臨近,這些時日就不必上朝了,大理寺的事情酌情辦理便可,但也不可掉以輕心。”
“同喜同喜,多謝王中貴人傳旨。對了,上次送給關中貴人香皂之時,給您捎了一份兒,不知道王中貴人用著可還好若是有不滿意之處,還請務必告訴在下,在下這就著人給您送些過來。”葉青一張銀票從寬袍大袖中滑出。
而后王德謙的手順利的在銀票從大袖口處露出來的瞬間,伸手以自己的袖口遮擋,于是一場簡直堪稱完美的交接,便這樣在旁人根本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完成了。
“好是好,就是不夠用,葉少卿也知道,咱家在宮里頭時間長,這宮女、太監的跟咱家熟的也多。”王德謙站在離東華門不遠處,坦然的笑著說道。
“那若是晌午圣上休息之時中貴人有空,不妨在東華門處稍候如何到時候在下差人給您送過來。以后這事兒您就差遣個人,通知那送香皂的一聲,保證每次都讓中貴人用上上品,如何”葉青看著王德謙連連點頭,而后便拱手行禮轉身離開。
如同王德謙望著他的背影一樣,一轉過身后,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
王德謙與燕家因為皇后的關系頗有淵源,而葉青則又是燕家的乘龍快婿,所以王德謙因為皇后的關系,還真不好每次向燕家張口,但向葉青張口,他又實不愿意跟葉青打交道。
在他眼里,葉青這個人很危險,甚至比那時候快要老死的秦檜都要危險,城府還要深沉。
但奈何如今圣上對他倒是頗有欣賞,何況皇后與燕家的關系又擺在那里,自己獨木一人,若是這個時候不論是在圣上跟前,還是在皇后跟前言及燕家乘龍快婿的不是,想必怎么樣兒都討不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