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跨橋出宮,一路上乞石烈志寧一直用眼神探尋著葉青,想讓葉青在自鳴得意之間,把跟完顏雍談的話的內容主動說出來。
但葉青自他威脅了以后,嘴巴就像是被人拿針線縫上了一樣,一路上連一個字都不愿意透露。
于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的乞石烈志寧,在走出宣陽門后,立刻就問道“你跟陛下到底談了一些什么為何看陛下的心情還很愉悅”
“不告訴你,怕你把我踹到河里喂王八。”葉青洋洋得意的說道。
“你小子,別以為你今日得到了陛下的隆恩厚待,你就可以在老夫面前趾高氣揚了。”乞石烈志寧看著葉青那一副欠揍的樣子,氣的停下腳步手指葉青背影說道。
“說了會傷你的自尊的,所以你還是別知道為好。”葉青也停下腳步,回頭轉身看著乞石烈志寧說道。
“老夫這般歲數還怕傷自尊若你真是為我大金陛下好,那哪怕是在陛下罵了老夫幾句,老夫都不會在意的。”乞石烈志寧走到葉青的跟前說道。
“唉其實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了如今的金國,并非是像表面上這般強大,實則是有些進退兩難的境地,才迫不得已的遷都到燕京。”葉青再次轉身,緩緩沿著宮外的護城河走著道。
“什么意思,老夫聽不大懂。”乞石烈志寧亦步亦趨的跟在旁邊問道。
“英明神武,有小堯舜之稱的貴國陛下心里很無奈啊,空有雄才大略,卻是無法實現啊,只因為只因為他手底下都是一些平庸之輩,無人能夠為陛下分憂解難啊。”葉青瞇縫著眼睛,西邊的夕陽有些昏沉,但直直望過去時,還是多少有些刺眼。
乞石烈志寧靜靜的看著葉青,過了一會兒后,便一句話也不說的往前走去。
身后的葉青看著瞬間腰身有些微彎的乞石烈志寧,嘴角不由浮現一抹微笑,顯然自己這番話,是說到了乞石烈志寧的心坎里頭了。
虞允文罕有的再次從揚州趕到了泗州,武判這個皇城司的正將,連接待的資格都沒有。
相比較于那些明里的泗州官員,武判這種替皇家辦差、半隱半現的鷹犬,就顯得格外神秘跟高冷,也是官場上的官員們的忌諱,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愿意跟他們打交道。
所以當有人看到虞允文跟武判一同出現時,泗州的官場自然而然的便出現了小小的騷動,深怕是虞安撫使在距離上一次來泗州不過才隔了半個月后的再次光臨,會不會是要聯合皇城司,要將哪位貪贓枉法的官員繩之以法呢
虞允文沒有閑暇理會他人心中的揣測,而是在燕家的客棧后頭的小花園內,與武判堂而皇之的談論著。
武判見了虞允文自然是態度極為恭敬,也正是因為他心里多多少少的清楚,葉青跟虞允文之間的關系不簡單,所以這也讓他對虞允文保持著足夠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