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這個時候你該是抓著蘭兒姐的手臂問才對,你問我我哪知道啊再說了,你干了什么你不清楚啊。”說道最后,墨小寶便是一臉的壞笑,趁李橫發愣之際,快速的掙脫開往二樓跑去。
大瓦子這邊再次放出一些消息的時候,就連太子府里的李鳳娘,都開始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經過這些日子那大街小巷全是關于葉青在金國事跡的轟炸后,李鳳娘嘴角一直是冷笑連連。
她很清楚,這是葉青為了能夠穩固他自己在朝堂之上的位置,讓自己不能在短時間有機會殺了他,這條瘋狗真是無恥至極、無所不用其極,這種阿諛奉承的方法,竟然都能夠被他恬不知恥的想出來。
信王府里的信王趙璩,已經不知道當著朱熹跟張達道的面摔了幾套茶杯了,差一點點兒,就差一點點兒啊。
只是比朝堂之上的蕭振慢了一步,只是比臨安城內的那些讓人作嘔的消息差了一天的時間,葉青就成了大宋的英雄,就成了大宋的有功之臣
“若是我們現在只是在學院士子之間散布消息,會不會能夠扭轉一絲局面呢”張達道捋著胡須,若有所思的看著質樸無華的朱熹問道。
“已經晚了。蕭振乃是臨安知府,今日他就去了鳳山學院,雖然并沒有幫著葉青抬高聲望,但他卻做實了葉青在金國取得的功勞,確實是圣上跟太上皇的英明所為,他葉青不過是螢火之光,豈敢跟皓月爭輝”朱熹一只手用力的抓著椅子的扶手說道。
信王趙璩顫抖著雙手,隨著手里的茶杯再次在地面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信王仰頭憤恨的長嘆道“可惜啊、可惜啊,就差一天不,就差一晚上的時間啊,若是本王再早一些做準備的話,又豈會是今日這番局面功虧一簣啊”
通稿是一些新聞通訊社的“專利”,他們在采訪到一些重要新聞以后,會以一種統一的稿件方式,發給全國各地有需求稿件的媒體,被稱之為通稿。
所以看似跟白純沒有關系的事情,如今卻是成為了壓在她心頭之上的大事,除了焦頭爛額、愁眉苦臉跟擔心憂慮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當然,此事兒還得怪燕傾城那死丫頭,要不是她多嘴多舌,自己也不會如此困擾。
隨著臨安城內到處開始散布著太上皇跟圣上在葉青的心中,如同太陽一樣偉大、英明,照亮著他在金國不畏艱險、不為強權的奮力前行,如同啟明星一樣給他指引著方向,才使得葉青在金國取得了如此卓越成就的事跡在臨安城傳開。
一些人就開始琢磨,這到底是誰傳來的葉青在金國的事跡怎么就會給葉青形成如此這般滿懷正義滿腔、肝膽忠烈、人格高尚、品德優良、臨危不懼、臥薪嘗膽般的高風亮節的忠臣形象呢
而且這里頭在把圣上跟太上皇捧得如此之高、如此光輝跟英明之余,在彰顯出葉青人格謙虛、為人臣子、忠孝朝廷的一面時,其背后怎么讓一些有心人覺得,這倒是很像葉青自己那猥瑣、無恥的手段呢
所以燕傾城在與白純說話時,率先發現了關于臨安城內,大街小巷流傳著的葉青事跡的幕后推手,其手法的無恥猥瑣跟臉皮之厚,完全就是她夫君葉青的手段呢。
于是,從嶺南被朝廷召回,暫居在葉青府邸的白純的父親白秉忠,本就對于葉青跟白純之間那不尷不尬的事情頗有微詞,而今再聽到燕傾城所言,這種厚顏無恥的拍馬屁行徑,竟然是出自葉青之手后,老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見勢不對的燕傾城,嘿嘿尷笑了兩聲,而后在白純眼里,就像是夾著尾巴似的逃了出去避風頭,留下她一個人,開始面對父親的詰問。
“這種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行徑,真是那葉青自己所為不成”白秉忠黑著臉,看著已做婦人打扮,但頭發依然是長發披肩,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女兒沉聲問道。“傾城是胡亂猜測的,怎么可能。”神情原本該是冷艷淡漠的白純,此刻臉上擠滿了討好父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