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父親回到臨安,知曉了自己跟葉青之間的事情后,氣的差點兒再拿起行囊自己發配自己去嶺南。
而當白純告訴父親,雖然葉青并沒有明媒正娶,但此事兒乃是圣上跟皇后都給正名了的事情,所以她與葉青之間,并不是叔嫂之間的那種為人不齒的不清不白的關系。
但不管白純如何解釋,哪怕是燕傾城也從中替白純在白秉忠跟前說好話,用事實證明,如今在葉家她跟白純并不分小小妻妾的名分,也不能讓白秉忠心頭那股迂腐的不舒服得到釋懷,以及改善對葉青的印象。
所以不論是白純,還是燕傾城,在白秉忠暫居府里的這幾日,兩女總是會不自覺的當著白秉忠的面,把出使金國的葉青,夸的如同一朵花兒一樣。
大理寺左少卿可是憑真本事考取功名得來的,臨安城內流傳的詩詞,有好幾首都是他那不曾謀面的女婿所作。省試第一、殿試奪魁,圣上皇后贊譽有加。
太上皇更是對其青睞看重,要不然也不會委以重任,派遣他出使金國等等。
總之,燕傾城跟白純在對著白秉忠之余,已經快要把她們的夫君葉青,夸成不食人間煙火,足以與朱熹等人媲美的圣人楷模了。
經過兩女長時間的糖衣炮彈般的轟炸,白秉忠也終于改善了一些,對并沒有給他寶貝女兒一個名分的葉青的印象。
隨著臨安城最初幾天開始流傳著葉青在金國的事跡時,白秉忠走在街上,不自覺的都會與有榮焉的把腰桿挺的筆直,就差逢人就說,那出使金國的大英雄葉青,是他的賢女婿了。
但隨著事情的繼續發酵,隨著越來越多的關于葉青在金國的事跡出現在臨安的街頭巷尾,一些有心人自然是嗅出了,這些事情的背后,那有些猥瑣跟無恥的阿諛奉承與溜須拍馬的無恥行徑。
于是隨著燕傾城揭露了她夫君猥瑣的真面目后,白純便處在了左右為難的兩難之間。
因為白秉忠前兩日終于是再也忍受不了,大街小巷之上種種關于葉青的事跡,于是誓言要與葉青這種佞臣劃清界限。
于是自己給白純打了一個百兩銀子的借條,而后在臨安城內,給自己置辦了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房子,整日里躲在家里從不出來見人。
白純跟燕傾城愁眉苦臉的坐在馬車里,他們兩人再一次的吃了閉門羹,白秉忠像是鐵了心一樣,連白純都不想見一面。
“還不是你個死丫頭,要不是你多嘴。”白純拽過燕傾城的手臂作勢掐了下說道。
“那個死人到底想干什么啊連我父親都有些覺得過分了,昨日里回去還把我訓斥了一頓呢,我還想找人訴苦呢。”燕傾城攬著白純的纖腰,同樣是一臉苦相的說道。
隨著馬車從御街之上突然拐彎,最先發現不對的燕傾城,急忙掀開前面的車簾,看了看梁興跟墨小寶的后腦勺問道“這是去大瓦子的路,不是回府嗎”
梁興聞聲回過頭,看著燕傾城那清澈明亮的目光,臉色難看的尷尬的笑了下,才吞吐道“手頭上又來了一份被都頭稱之為通稿的東西,得趕緊交給蘭兒才行。”
“還有”燕傾城拄著白純的大腿從馬車里直接爬了起來,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