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到了仙師的金身塑像”丘處機神色動容道。
“這些都不重要,既然再此跟道長偶遇,自然便是有緣,何況在下還可以算得上是兩位道長的救命恩人,所以倒是有兩事相求。”葉青搓著有些凍的僵硬的手說道。
“貧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丘處機行禮道。
“一,請教丘道長,可是看到了金國勢衰、江河日下之情形,所以才婉拒了金國皇帝完顏雍,挽留二位道長輔政之意二,還望兩位道長不妨回武州,從燕云十六州經貴教在芮城的大純陽萬壽宮而后一路西行至昆侖。不知兩位道長意下如何自然,若是兩位道長怕積雪太厚,無法在山嶺之間行走,在下可以派人護送兩位道長直至大純陽萬壽宮如何”葉青笑容隨和,但語氣卻是帶著一絲的不容拒絕的堅定。
“為何”丘處機跟譚處端異口同聲問道。
“兩位道長若是真想知道為何,那么不妨先告訴在下,兩位道長可是算準了金國國勢已衰,所以才不愿意留在金國輔政呢”葉青不答反問道。
“一派胡言,貧道何曾遇到過金國皇帝的挽留輔政之意”譚處端面色一沉,語氣之中隱隱帶著一絲的慍怒。
“一月之內,金國皇帝完顏雍兩次召二位道長入宮,詢問長生不老與治國保民之術。丘道長還留下剖析天人之理,演明道德之宗,甚愜上意之語。難道這也是在下捏造不成何況兩位道長的仙師王德威,本就是金國天眷元年的甲科武狀元,只是因為不受重用,所以才開始修道。在下可有說錯”葉青看了一眼譚處端,而后靜靜的望著丘處機問道。
自雪停天晴之后的這幾日來,草原上的積雪并沒有融化多少,太陽像是失去了溫度一般,只是為了讓人們區分白天跟黑夜,至于那溫熱的氣溫,在草原上太陽則顯得有些吝嗇,絲毫不愿意過多的吐露一些。
連著幾日的趕路,葉青對趙乞兒、潑李三、許慶以及老劉頭分析著跟金人鬧掰之后,金人會不會以報復朝廷來挽回顏面,或者是因為他們逃離草原,而后便出爾反爾的廢掉剛剛下的詔書,不再免除宋廷的歲幣。
而隨著葉青對于金國處境的分析,不管是趙乞兒還是老劉頭,或者是其他人,則是多少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不由的面面相覷、神色震驚的互望著彼此。
因此在葉青的分析中來看,不論是他們現在身處的韃靼草原,還是西夏還是弱宋,竟然在錯綜復雜的天下大勢之下,都要比金國的處境安全的很多。
在幾人看來,若是按照葉青對天下大勢的分析,這豈不是在說,這幾國之中,若是有可能的話,最先走向亡國的,竟然是如今最為強大的金國
幾人顯然不會相信葉青推測的事實,但事實與歷史軌跡是無法更改的,金國,完完全全就是在幾國的角逐中,第一個走向亡國悲慘命運的朝廷。
如今看似強大、能夠威震四方的金國,的的確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即便是有完顏雍這個有小堯舜稱呼的金國皇帝,即便是如今正處在金國完顏雍勵精圖治、免奴為良的大定之治的歷史軌跡里,但金國的命運跟如今的形勢,就是如此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所以完顏雍想要保持金國的威望與他個人的威信,自然是不可能對于南宋出爾反爾,把自己剛剛親自下旨免除宋廷歲幣的詔書,立刻就自我否定的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