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剛才的情景,而后說道“那么多人站在路邊,雖然都在望著我們的馬車,但總覺得他是他不是我們的漢人,而是那邊的漢人,就是宋人的漢人。”
“宋人的漢人”蕭處溫一驚,不過想了下后還是面帶從容微笑道“宋人重利,國富卻兵不強,這些年一直都在被金國欺壓,所以他們來此做生意,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吧。”
“不知道,反正總覺得怪怪得。”耶律月也無法說清楚自己的感覺,但還是覺得怪怪得,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似的。
“或許是公主最近趕路太累了的緣故,不如我跟耶律將軍說一聲,在前方快要到達夏人的國都之前,我們停下來休整一夜,明日再啟程趕往興慶府如何”蕭處溫看著眼前這美若天仙的公主問道。
心里卻是多少有些可惜跟遺憾,原本如此美麗如天仙的公主,該是留在大遼才對,而不是許配給夏人的太子,但如今,卻是不得不前往夏國都城,要與那夏人的太子定親,成為夏人的太子妃了。
石嘴山渡口處,一家人滿為患、熱氣騰騰的酒
館里,葉青望著眼前的武判,眼中有驚喜也有擔憂。
驚喜的是,如同行走在無人區,或者是四面皆敵的草原上的這一段時間,他們已經受夠了如同瞎子、聾子似的,對外界沒有絲毫的了解,但卻還要一日一日擔驚受怕趕路的狀態。
而擔憂的則是,武判的親自到來后,那泗州那邊是否已經妥當,會不會因為武判的到來,而那邊再出什么岔子。
“少卿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武判看著膚色更黑的葉青,心里很清楚,葉青這一次的出使,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為什么”葉青舉起酒碗喝了一口問道。
“自少卿您把后面的那一批,原本該由潑李三送往渝關的人,交給虞大人,加上虞大人怕誤了您的大事兒,而親自帶人護送時,下官就知道了少卿您跟虞大人之間關系匪淺。所以下官這一次違令前來,除了因為事情過于重大,不敢托于他人外,便是因為有虞大人在泗州替下官坐鎮,所以下官才敢過來的。”武判看著面色平靜的葉青說道。
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葉青,此時的葉青在他看來,不論是外表還是精神,仿佛比起當初出使前,都像是升華了一個境界跟層次似的。
整個人顯得更加穩重、如岳臨淵,而這份堅定沉著的氣度之中,也開始多了一絲,那只有上位者才會有的難以揣摩。
“沒必要你親自過來,一來路途遙遠,二來夏人對我沒有好感,你跟著過來豈不是自找死路”葉青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老劉頭跟趙乞兒,則是時不時的望向門口,等待著許慶過來。
“但這次是國之大事兒,下官不敢自作主張。不過正好恰逢少卿經夏國,所以下官哪怕是被少卿治罪,也必須得過來。”武判看了看周圍的商販并沒有人注意他們的談話,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跟宋夏有關”葉青端在空中的酒碗停滯在嘴邊,眉頭漸漸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