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已經開始笑開了花,但此時依然還要強忍著對葉青的鄙視,以及對任雷的幸災樂禍,送任得敬等人到驛館門口。
任得敬再次跟耶律月寒暄,而后才轉向葉青淡淡道“即然少卿大人的手下來了,那么老夫便不多此一舉了。興慶府不比臨安府,這些時日還望少卿大人多多注意安危才是。”
“任通判這是在提醒我什么嗎”一頭臟辮的葉青,看著準備上轎的任得敬說道。
“老夫豈敢。不過經你如此一說,老夫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犬子任雷當初出使臨安,聽說少卿可是沒少照顧他,如今少卿來到了興慶府,還希望能夠給老夫一個機會,讓老夫盡盡這地主之誼如何”任得敬的臉色變化很快,但那份不易察覺的城府確實掩藏的極好。
而且就連這最后一句盡地主之誼這句話,聽在不同的人的耳里,則是帶著不同的含義跟解釋。
任雷可以覺得是他父親還在想著替他打抱不平,要再找機會給他報仇。
而耶律月等人聽著,則又是另外一番意味,既有威脅之意也有報復之意。
可在葉青的耳朵里,卻是聽出了另一層弦外之音,那就是老夫可以不跟你計較你與任雷之間的恩怨,不妨哪天跟老夫好好談談。
“好,若是任通判之邀,葉某必當赴會。”葉青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任得敬滿意的點點頭,而后便鉆進了轎子里頭。
一時之間,耶律月倒是有些搞不懂,這葉青到底是真膽小怕事兒,還是假的膽小怕事兒了,畢竟,任得敬那番話,跟后會有期可是兩個概念。
葉青并不會知道耶律月在想些什么,因為他正在感嘆,這一趟出使走過了金國,經過了草原,又到達了西夏,而且還見到了西遼的公主。
但不論是如今可以稱得上是韃靼人、西夏、宋的宗主國的金國,還是韃靼人,還是西夏跟宋,甚至包括遼,如今經過他的親眼目睹后,讓他不得不感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金國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雖然實力強大,但因為一口氣吃掉了宋廷的半壁江山,如今則是如鯁在喉般的難以下咽、難以消化,而且還要竭盡全力的維護他宗主國的地位,進退兩難般的讓完顏雍是焦頭爛額。
韃靼人的草原,雖然會是未來中原的統治者,但如今更是一團亂麻,既要面對金國的外部欺壓,還要留心部族與部族之間的相互侵吞,總之如同亂世當道一樣,戰爭與殺伐,或許才能更好的詮釋這個時期的草原。
而夏國自然是不用多說了,任得敬一人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要分國稱帝,比起宋廷的湯思退、秦檜之流,簡直是不知道要霸氣多少倍,而也正是任得敬,使得如今的夏國也是內憂外患一樣不落。
遼國雖然葉青如今了解的少,但從跟耶律月談話的字里行間,還是能夠察覺到,如今的遼國也并非是一個四平八穩,如同鐵板一塊的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