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面對地理位置更西方的一些國家的威脅,又要謹防東面的西夏與韃靼人的乃蠻部落,更為重要
的是,如今依然還是女子當政,公爹掌兵權,皇室繼承人年幼的境地,也是如同暴風雨的大海上的一葉孤舟,正處在飄搖之中。
第二日一早,葉青才把給韓侂胄的信,交給了老劉頭,示意他派人送過去。
利州路治所興元府,便是后來的漢中,如今正是韓侂胄等人所處的地方,而此時若是想要讓夏人看到誠意,那么韓侂胄率領的屯駐大軍,就該往前推進至守關大散關才行。
關中四大門戶東有函谷關、南有武關、西有大散關、北有蕭關,不論是哪一個都是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
而大散關便是入蜀之關卡,只要守住這里,蜀中自然是絕對安全,從而也算是扼制住了敵人從此踏過的戰略意圖,為南宋算是保住了一個與金、夏對峙頗為有利的戰略要地。
老劉頭剛剛被葉青打發走,武判便蹬蹬的踩著樓梯來到了二樓的窗口處,在葉青對面一屁股坐下后,掏出一封信遞了過來道“昨日的夏國中書令,今
日邀請你入府一敘,去還是不去”
“沒有不去的理由。”葉青掏出信瓤一邊看一邊說道“你也別閑著,大散關過些日子韓侂胄就該親自駐守,作出一番動作來讓夏人看到我們的誠意了。所以這個時候,趁著時間差,趕緊把大散關的貨物都運過來。”
“但夏國那中書令還沒有松口。”武判一愣。
“松口不松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但若是我們不把那些貨物都運走,一旦被韓侂胄發現,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到時候怕是真就回不去了。”葉青把信瓤再次放回信封里頭說道。
“他韓侂胄不就是走個過場嗎,咱們至于這么小心謹慎的應付他”武判有些不相信韓侂胄的能力似的懷疑道。
“你最好不要懷疑韓侂胄的精明跟城府,朝廷這一次差遣到利州路的安撫使,為何獨獨是他韓侂胄可別忘了,自韓誠升遷吏部尚書之后,韓侂胄就是五河軍統制,而五河軍也因此才由淮南東路南移到長
江的這邊鎮江,這個時候,不論如何,身為鎮江五河軍統制兼兵部侍郎的韓侂胄,都不該是這一次被差遣到利州路的最佳人選,但韓侂胄卻來了。你真以為他韓侂胄只是單純的為了效仿當年之事,冒領虞允文戰功這么簡單如同上次我所言,這差遣的背后到底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們需要慢慢弄清楚才行,而在弄清楚之前,只要韓侂胄一日不撤出大散關,大散關對于我們來說就永遠都是禁地。”葉青凝重的對著武判說道。
因為偷偷用市舶司的船只北上,已經跟市舶司之間有了一些摩擦,而且即便是沒有這些摩擦,他跟史彌遠之間,本就是相互看不順眼,這個時候若是再得罪了韓侂胄,那么自己就過于太被動了。
何況,韓侂胄應該才是史彌遠的主要對手,自己更應該是坐山觀虎斗的那位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