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對著耶律月說話的時候,原本脫的身上只剩下單薄衣衫的耶律月,也不想著沐浴了,又抓起
旁邊的衣服快速的穿上,嘴里同時急急說道“備馬車,以我大遼承禮公主的名義,前往金國的驛館內。”
“公主殿下。”侍女看著穿好衣衫的耶律月,面露難色的說道“蕭大人蕭大人的意思是。”
“蕭大人的意思是,即然昨天宋人拒絕了跟我們聯合行刺金人,那么今日這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可對”耶律月不由分說的就往外走去,身后的侍女無奈之下,也只好緊緊的跟在身后。
相比較于耶律月聽到葉青被抓的消息時,第一時間的震驚跟果敢,而完顏璟在聽到葉青被任得敬帶走的消息時,則就顯得平靜了很多。
像是早就知道任得敬不會輕易放過葉青一樣,畢竟,任得敬身為夏國的楚王,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任得恭,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從城頭上跌落進護城河,而后被人割掉了腦袋呢
所以即便任得恭的死,真的不是葉青干的,任得敬也會找一個替罪羊先發泄一通,而后再尋求查找
真正的兇手是誰。
當然,他也相信,任得敬如今也不敢立刻就處死葉青,除非是葉青親自承認了,任得恭的死是他干的,要不然的話,一時半會兒的時間里,任得敬就算是再不顧及葉青宋廷使臣的身份,也得考慮一下他最終的野心,得好好考量一下,葉青的死,到底對他分國稱帝是弊大于利,還是利大于弊。
所以在完顏璟看來,先生此次被任得敬帶走,加上他之前跟任雷出使臨安時的恩怨,以及他在興慶府,三番五次的當著他人的面羞辱、嘲諷任得敬為投敵獻城獻女一事兒,怕是此次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了。
所以剛剛用完早膳的完顏璟,在聽到下人稟奏遼國公主以她承禮公主的名義,來求見他的時候,他是一點兒也不覺的吃驚。
不管怎么說,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通過昨天他跟耶律月一同到達中衛茶鋪后,耶律月的一舉一動,以及葉青對耶律月隨意拿茶葉的放任,都讓完顏璟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并不像是表面上那
么簡單。
看著風風火火走進廳內,在他對面坐下的耶律月,完顏璟并不覺得奇怪,這個大遼的公主,為何會在一大清早,太陽剛剛冒出頭的時候,就跑到了自己的驛館內。
“怎么被任得敬趕出來了,還是說被人家冷落了”耶律月嘴上不饒人,如同條件反射似的,只要面對金人時,她就不會有好臉色,哪怕是今日過來,有一絲請眼前少年幫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