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個照應如何”
完顏璟站起身,看了一眼態度謙卑、舉止恭敬的任得敬,而后看著不知道從何處跑到大廳門口的安彥敬,想了下說道“那么本郡王還想多問一句。”
“郡王放心,今夜子時,本王定當親自把葉青送到郡王面前,若是少了一根汗毛,郡王都可拿本王是問。”任得敬絲毫不覺得自己以謙恭的態度對待一個少年,會讓自己的顏面盡失。
完顏璟盯著任得敬那雙眼睛,足足過了十來息時間,才默默的點點頭,從嘴里吐出了一言為定四個字。
說完后也不等任得敬說話,邁開大步走到門口,對著一旁等候的安彥敬冷冷的說道回驛館。
望著完顏璟的離去,站在大廳內的任得敬目光瞬間變得陰冷了起來,并不是他不想讓完顏璟死,而是這個時候若是完顏璟死了,對他跟他即將立國的楚國,完全沒有一點兒利益。
所以即便是完顏璟再傲慢無禮,他也不敢真的
任由遼人暗中殺了完顏璟。但若是能夠把此事兒嫁禍給夏國皇室,或者是夏國太子,那么對于任得敬而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站在廳內,思索著李仁孝會派哪里的軍司過來圍興慶城,來威懾自己投降之時,廳外也在這時響起了急促慌亂的腳步聲,甚至就連盔甲上的甲葉發出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父親。”任雷面無血色的站在大廳門口,看著目光沉著的任得敬呼喊道。
“何事兒如此驚慌。”任得敬強自按壓著心中不好的預感,面無表情的沉聲問道。
“叔父叔父他他死了。”任雷的聲音仿佛都帶著一絲的哭腔,一手扶著大廳門框,一邊看著神色巨變的任得敬說道。
“什什么”任得敬哆嗦著嘴唇,快步走到大廳門口,看著外面依然還井然有序在府里頭巡邏的兵士,抓住任雷穿著甲胄的肩膀急急問道“可看清楚了,可真的是你叔父他是怎么死的”
就在任得敬問話的同時,只見任雷身后不遠處
,從拐角的地方快速的跑過來十幾個兵士,而在十幾個兵士的中間,像是有一個人體被他們抬著,無力下垂的胳膊隨著兵士的跑動晃動著。
“被被人擰斷了脖子。”任雷看著任得敬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說道。
“這怎么可能,府內戒備森嚴,而且哪怕是連一個小小的兵卒,都是你叔父親自挑選的,怎么可能被人在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任得敬松開任雷的肩膀,腳下有些踉蹌的走到那具尸體跟前,看著被兵士輕輕放下的任得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