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聽到葉青二字的白秉忠,不由自主的從鼻孔哼了一聲,表達著他內心的不滿。
“爹。”白純拉長了聲音道“女兒如今已經嫁人,那時候您跟葉伯伯為女兒的親事,也是因為湯家逼迫的權宜之計。”
“做人該是言而有信才對,雖然他兄長戰死,但但你既然進了葉家的門,就該是葉宏的妻子才對,如此這般跟小叔,算了,爹來此并不是為了來責備你的。爹問你,當初你從你范伯伯的府里接走錦瑟的時候,可是與你范伯伯起了沖突是不是那葉青還打傷了你范伯伯府里的下人”白秉忠長嘆一口氣,如今自己的女兒跟他的小叔子,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他還能說些什么所以也正好借此,把話題引到了范念徳一事兒上。
白純微微一愣,隨后撅著嘴道,有些不樂意道“爹,此事兒是范伯伯有錯在先,錦瑟跟女兒情同姐妹,但在女兒把她寄居于范伯伯的府上。”
“爹就問你,是不是你跟那葉青,打傷了你范伯伯府上的下人。”白秉忠打斷白純的話,雖然還是
在問,但心中已經知曉了答案。
自己這個女兒,自己自然是極為了解,從小到大雖然是溫柔恬靜,但那也是分人的,若是惹的她不高興了,發起脾氣來,那也是能把天捅個窟窿的主兒。
“是范伯伯府里的下人先動得手,何況錦瑟只是寄居,范伯伯確認為女兒把錦瑟送給了他范府。”白純欣喜的神情,也因為白秉忠繼續提起范念徳而變得冷了下來。
“那我問你,你可知道你范伯伯曾被他以權謀私的關進了皇城司的大牢內,這件事兒你可知曉”白秉忠看著自從進入正廳后,一直站在自己旁邊,不曾坐下的女兒問道。
“爹。”白純這次是有些不滿的拉長音喊著,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一直以他他他的稱呼著葉青,仿佛葉青不是他的女婿,倒是個旁人一樣。
本來在白秉忠剛剛回到臨安的時候,因為她跟燕傾城相繼在白秉忠跟前的努力,已經漸漸讓白秉忠對葉青產生了好感,不再那么討厭葉青葉青。
但隨著白秉忠搬出去之后,不知怎么認識了朱熹開始,于是對葉青的印象,又再次回到了剛剛回到臨安的那個時候,語氣跟神態之間沖門了說不出的厭惡。
“朝堂之事兒女兒雖然不清楚,但那夜下著大雨,范伯伯跑到家里來找夫君求情,只是因為事關重大,夫君也無法做主,才不得不把范伯伯。”白純決定自己提醒著父親,他嘴里的他便是女兒的夫君。
“那么此事兒就是真的了他誣陷。”
“并非是誣陷,如果是誣陷,范伯伯又豈會大半夜的冒著大雨跑到家里來找女兒的夫君求情而且若不是女兒在夫君面前,看在爹您的面子上,為范念徳求情,夫君也絕不會放了那范念徳的。”白純開始直呼范念徳名諱。
“那你可知道你范伯伯是如何死的”白秉忠沉著臉問道。
白純神情有些茫然,看著白秉忠,聲音顯得有些無力的道“知道,溺水而亡。但爹今日來此,便是為了問女兒此事兒嗎還是說,爹懷疑是女兒的夫
君殺了范念徳。”
“那你可知道,你范伯伯的水性極佳,即便是失足從船舷處掉落水里,也不致于會溺水,這你如何替你那夫君解釋”白秉忠加重了語氣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