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爹便認為范念徳是女兒的夫君所殺是女兒的夫君逼死了范念徳”白純神情變得凄婉,也不知道父親這些時日到底在外面聽了些什么,為何會突然之間變得要跟葉青對立起來似的。
“這不是爹認為,而是大理寺在懷疑,你范伯伯的死應該是他葉青所為。即便不是如此,怕是他也脫不了干系。”白秉忠起身,看了白純一眼沉聲道。
“朱熹、呂祖簡、呂祖謙向來跟女兒的夫君過意不去,他們污蔑女兒的夫君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父親竟然不愿意相信女兒跟女兒的夫君,而是去相信一個外人。”白純冷笑著說道,但眼中已經水霧在打轉。
白純不知道白秉忠又在外面聽到了什么,但看著白秉忠如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特別是在葉青快
要回來之際,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把葉青視為一個十惡不赦之人,這讓她心里一時之間既是難受又是委屈。
哪怕是白秉忠已經離開了宅子,白純依然還是一個人怔怔的站在正廳內,原本眼睛里的水霧,因為白秉忠那句,你的夫君身為皇城司統領,干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此之人讓為父如何相信他而緩緩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燕傾城看著久久沒有動靜的房間,走進去的時候只見一向以冷漠示人的白純,正在無聲的流著眼淚。
“剛才聽錦瑟說,小寶讓她告訴我們,今日老爺子跟朱熹、呂祖簡在茶樓見面了,說了一些關于范念徳之事兒。”燕傾城看著無聲流淚的白純,拉著其手緩緩在椅子上坐下說道。
“他們這是挑撥離間吧”白純凄然一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但我父親卻是相信了,相信夫君就是那個害死范念徳的兇手。”
燕傾城跟著長長嘆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
如何安慰白純,只是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依然拉著白純的手,過了好久才道“夫君大概再有三日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到時候讓夫君去跟白伯伯解釋就是了,你也不必如此夾在中間難過了。”
“但愿吧。”白純反握住燕傾城的手苦笑著道。
信王府里,朱熹跟呂祖簡的言語讓信王大喜過望,他完全沒有想到,就在葉青即將回到臨安的這個關鍵時刻,竟然會出現這等事情。
“可當真”信王看著神色沉著的朱熹跟一臉篤定的呂祖簡問道。
“此事十有八九不會錯,但。”呂祖簡望了一眼朱熹后,才緩緩說道“但即便是范念徳懂水性,也不能就認定范念徳的死跟葉青有關,怕是一時之間難以周全出對其不利的重要證據來。”
“人是從他皇城司出去的,是他的夫人送上船的。所以也可以說,只有他葉青跟他夫人知道范念徳會在哪里登船,會前往哪里不是,其他想要謀害范念徳之人,顯然不會提前得知這些不是”朱熹淡淡的
說道。
“當初案發地乃是江陵府的管轄范圍”信王看著朱熹,目光陰沉的笑了下道“據我所知,如今那江陵知府則是刑部侍郎,當初還是朱先生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