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看著辛棄疾則是不怒反笑,絲毫沒有被辛
棄疾的言論激怒,笑呵呵著道“辛侍郎不愧為名家詞人,如此豐富的想象力當真是讓葉某佩服啊。辛侍郎憑借自己的主觀臆斷,不顧事實到底如何,就敢斷言葉某乃是謀殺范念徳的背后主謀,那么葉某為何不能憑借自己的主觀臆斷,來指認朱熹有通金之嫌呢何況,朱熹跟北地學子之間有往來可是千真萬確,難道辛侍郎也打算把這點兒都否決了”
“辛某相信朱先生的為人,但不相信你葉青的為人。”辛棄疾不為所動道。
“信與不信,不是辛侍郎一個人說了算,更不是辛侍郎簡單一句話,就能夠判斷一案的結果。若是辛侍郎為官一道只是靠意氣用事,葉某在此倒是要提醒辛侍郎一句,趁早把官辭了好好做你的詞人吧,朝堂真不適合你。”葉青的言辭雖然鋒利,但臉上的笑容依舊隨和,讓人乍看之下,還以為不過是在跟老友談天。
“辛某如何為官,并不用葉少卿指手畫腳,辛某此番前來,只是為朱先生而作保。”
“不知道辛侍郎打算以什么作保就憑你的猜
測以及你看到的”葉青追問道。
辛棄疾靜靜的望著葉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葉少卿可敢保證你自己不是在報復朱先生”
直到此刻,辛棄疾才漸漸明白,葉青之所以抓朱熹,怕不是因為朱熹通金,而是報復朱熹前些日子掀起的葉青乃是謀殺范念徳一事兒,所以才抓了朱熹。
聽著辛棄疾的語氣漸漸軟了下來,旁邊一言不發的洪遵跟彭龜年互望一眼,明顯能夠看到彼此都松了一口氣,深怕辛棄疾繼續跟葉青強硬對抗下去,從而壞了他們的最終目的。
“當然不能保證,我為何要保證即便是我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葉青就是報復朱熹,報復他污蔑我是謀殺范念徳的幕后主使,又有何不可葉某跟在坐的三位一樣,都乃是朝廷從四品上的官員、受朝廷差遣,又豈能隨意讓人污蔑何況如今朱熹不過是一介書生,無官無職全憑一張嘴在毫無鐵證的情況之下信口雌黃,試問若是換成辛侍郎,你會如何做”葉青嘴角微微上翹問道。
“不管如何,辛某決計不會報復任何人,即便是他冤枉了我,我也不會報復任何人。但今日葉少卿所言,明日辛某必然要在朝堂之上稟奏圣上。”
“按我大宋律法,百姓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污蔑朝廷官員可是要坐牢的,對不對洪少卿”葉青突然扭頭對著洪遵問道,而后又轉向辛棄疾道“即便是你明日上奏圣上,你認為圣上便會任由一個無官無職無差遣的百姓,污蔑一個出使金、夏兩國而立下大功的臣子辛侍郎可知道,若是沒有朱熹污蔑我葉青,我葉青這一趟近兩年的出使回來,可是我大宋的功臣,而非是你們攻訐的殺人幕后主使”葉青緊盯著辛棄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