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個老總的秘書,大家可以忌憚他、害怕他,但在一個大的集團里,他并沒有什么影響力,因為他能夠代表的,只是老總的影子,所說的話,做的事,即便是有私心,但也只是能夠代表老總,代表不了他自己。
而若是這個秘書有了能夠成為一個部門一把手
的機會,顯然,他才算是真正的擁有了權利,雖然以后必然不會跟老總走的那么近,但依然還是老總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在這個集團,也漸漸擁有了影響力跟權利,有了真正繼續往上爬的途徑跟平臺。
葉青如今就是這番境地,人們敬他、畏他,因為他代表著是趙構,因為皇城司是趙構親自掌管,并不是因為他葉青這個人。
所以若是趙構哪天高興了,把皇城司的統領換成一條狗,那么人們怕的也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那條狗,而不是他葉青了。
“可可如此一來,您必然是要失去對皇城司的掌控不是皇城司必然要有新統領上來不是”林光巢又有些舍不得皇城司的權利道。
“有了傘,你還需要一個到處破漏的蓑衣嗎”葉青呵呵笑了下,而后起身道“接下來你的事情很簡單,要足夠多的人手,時刻策應我,特別是在我被卷入以后,走陸路前往揚州。”
“您決定了”林光巢跟著站起來,看著準備沿著土臺階上河岸的葉青背影問道。
“要不然呢信王不死,鐘家這個犧牲品你不覺得可憐嗎”葉青在臺階上站定說道。
“可這樣一來,建康城一旦事發,我們很難周全的全身而退,甚至很有可能,會跟韓、信王兩家正面相碰的。”林光巢不得不考慮,若是南康軍進入建康城后,一旦發生沖突,葉青是不是還能從容的置身事外了。
“還有呢想要說就一氣說完。”看著林光巢欲言又止的樣子,葉青在臺階上坐下道。
“信王、史彌遠來建康,必然是會帶著李橫,到時候您怎么辦李橫會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放您一馬嗎”林光巢平靜的問道“還有,一旦您想離大理寺卿的位置再近一些,也就意味著李橫離皇城司統領的位置也更近了一些。”
葉青摘下范陽笠,瞇著眼睛望天,而后低頭感
覺眼前一陣黑的時候,才緩緩道“這也是早晚的事兒不是建康一行,若是能夠解決,以后臨安豈不是也更好見面了”
林光巢默默點點頭,嘆了口氣,而后凝重道“我會抓緊時間說服吳拱,最起碼讓他能夠給我們一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