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兒大事兒,就是為了這個而來。”完顏璟輕松的回答道,而后指了指角落里,前些日子臨安送過來的鐵爐說道。
看著身上多少有著幾分與葉青舉止相似的完顏璟,再看看完顏璟走到那鐵爐跟前,雙手烤火似的放在鐵爐邊兒上,有些莫名驚訝道“為它而來”
“不錯,就是為它而來。當初先生走的時候著急,又沒有教我如何做,所以這次趁著出使,就過來看看。”完顏璟說完后,直接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往椅子上一扔,然后蹲下身來,開始研究著那冒著熱氣的鐵爐子。
江南天高云淡,初冬的微涼開始撥動著大地的萬物,而大理此時依舊是天低云深,除了一早一晚有些寒意外,其他時候依然是感覺不到半點兒的寒意。
兩人再次坐在了涼亭里,打發走了幾乎每天都
會跟大理兵士打架的吳獵等人,葉青跟韓侂胄的臉上,少了一絲往昔的輕松,多了一絲凝重。
“不出所料,就在這幾日了,朝廷承認了自杞“乾貞”的年號,也算是終于懂得了變通。虞允文花費了五萬兩白銀,買了自杞、羅殿的戰馬,算是兩國之間第一次國與國之間的貿易,給了自杞、羅殿兩國定心丸。”葉青手指敲打著桌面,微微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還會緊張”韓侂胄笑了下,而后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當初說定的我斷后、保護,高壽貞等人交給你來解決”
“嗯,我來解決高壽貞。”葉青看著韓侂胄的目光說道,這一次不光是他在賭,韓侂胄同樣也是在賭。
戰場之上比起朝堂之上完全不一樣,但如今兩個在朝堂之上,漸漸往死對頭方向走的兩人,卻是不得不配合著來完成這次的差事兒。
韓侂胄的任務絕不會輕松,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五河軍是他們的主力,也是他們在大理能
夠活下來的重要保障。
而葉青身為皇城司的統領,也只適合去做不論是暗殺還是名殺高壽貞的事情。
但若是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想要出賣另外一個,置其中一個于死地,那可就是簡單的不能夠再簡單了。
可如今,兩人卻是不得不扛著這份憂慮,而后又不得不把自己的身價性命交給對方。
“有沒有遺言”韓侂胄想要幽默一下,但缺少幽默細胞的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感覺到壓抑跟無語。
“有你妹我還想聽你的遺言,你那幾個妾打算怎么辦,不如到時候托付給我好了”葉青嗤之以鼻,還以顏色道。
“想你妹的美事兒,自己家里兩個國色天香的妻子,還特么惦記別人的,你真好意思”韓侂胄反駁道。
遠處的史彌遠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邊跑邊喊道“老葉、老韓,你們兩人是不是有毛病,沒事兒老
坐在這里干什么洱海有那么好看嗎整天看也不嫌煩。”
“怎么了五河軍又給你捅婁子了”葉青回頭笑著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