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先是一愣,而后看著葉青指了指正從臥室走出來的芳菲,瞬間明了葉青指的是什么,白嫩的臉頰瞬間是越發的通紅,加上其白嫩誘人的肌膚,竟然是一時之間讓葉青看癡了眼。
“這是規矩。”鐘晴終究抵不住葉青那灼熱的目光,害羞的低下頭說道。
“我要不再等等再說吧,我這都沒有心理準備啊。”葉青張了張嘴,很直接的說道。
鐘晴的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聽到葉青那傻乎乎的話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而后輕嗯了一聲,點點頭。
松了一口氣的葉青,想起了柳輕煙交給他的關于史澤的點滴信息,從袖袋里掏出來遞給鐘晴道“這個史澤你可認識”
聽到葉青把話題轉到了正事兒上,臉頰還帶著一抹羞紅的鐘晴還是抬起了頭,接過那紙張看了看后說道“稍微有些印象,此人當初在臨安也曾出現在王府里過,只是只是我怕是知道的不多,甚至連這上面的消息我都不太清楚。”
“當初史彌遠任吏部侍郎時,沒少提拔他們自己人,而淮南東路向來賦稅重,朝廷又懶得管,這就成了一些想要中飽私囊的官員的福地,非但是如此,這不連史彌遠等人的手都伸向了這里。”葉青看著那史澤二字說道。
而鐘晴則是搖了搖頭,微微歪著腦袋思索了下道“我記得有次在王府聽見他們的談話,那時候這個史澤應該還未到揚州,應該還在市舶司任差遣,泉
州的一些舶來品,其中一些會進入皇室,但還有一部分,會被史彌遠私下里留下,而后通過這個史澤銷向別處。至于是哪里我不清楚,但他們當時就有謀劃淮南東路、泗州鎮場之意。”
說完后,看著葉青還不自覺得點點頭,像是確認著自己所言應該沒有錯。
“史澤乃是提點刑獄使,趙述如今任職轉運使,兩人相配合的話,最起碼便可以使得淮南東路他們的利益鏈固若金湯、水潑不進。至于他們會把貨物銷往哪里,無非就是金國或者是夏國罷了,不過看淮南東路既有轉運使為史家所用,又有提點刑獄使是史家之臣,呵呵如此小心謹慎,那么就只有金國了。”葉青想了下說道,提點刑獄使如同后世的公安局一般,但其職責權利卻又比其大,甚至還囊括著一些檢、法兩職權的范圍,所以在這個時候在一路上,可謂是舉足輕重,不可小視的一股勢力。
“站穩了腳跟而后再議此事兒也不遲,如今你初來乍到,揚州又非比臨安,不論是地方官場還是軍伍都極為復雜,你你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好。”鐘晴
點著頭,語氣很輕的說道。
這些年在皇家、在王府,雖然不曾參合過什么事情,但所謂耳熏目染,見多了官場之上的拉幫結派、明爭暗斗,論起算計、陰謀、爾虞我詐來,大宋的臣子絕對是能夠獨占鰲頭。
“曉的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葉青學著鐘晴的語腔說道。
惹得鐘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而后示意著芳菲那邊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沐浴的一切。
在葉青這個正人君子的義正嚴辭下,鐘晴最終還是把芳菲叫了出來,沒讓芳菲去侍奉葉青沐浴,自然而然的,某人想要讓她侍奉著沐浴,她才不會上當呢,雖然她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的期待,但奈何害怕多過期待,沒有那個勇氣踏進房間去侍奉某人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