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史澤的話音落地,圍在周圍的十幾人還不等動手去抓柳輕煙跟許慶,便被身后的幾個伙計在眨眼之間的功夫全部給放倒在地。
大廳內瞬間一片痛苦的哀嚎慘叫之聲,好幾個手下躺在地上因為疼痛不住的在地面上滾來滾去。
看著眼前的場景,史澤神色一驚,望著那云淡風輕的許慶,以及輕蹙眉頭的柳輕煙,驚呼道“你們你們竟然敢反抗,毆打提刑使官吏”
葉青一直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而不知何時,從三樓下樓的劉德秀,已經站在了他的旁邊。
“劉知州可看到了這史澤跟趙述行不法之事兒了”葉青回頭輕松的問道。
“回大人,下官看的一清二楚。”劉德秀恭敬的回答道。
但心里頭卻是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覺,就沖葉青這份來到淮南東路任差遣后,半個月毫無動靜的忍耐力與城府,就讓他感到驚恐不已。
這若是換做一個四五十歲的官員,或許他劉德秀還不會如此驚訝。
但一個不過也就是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竟然在官場之上就擁有這樣的忍耐力跟城府,更為難能可貴
的是,身為一路安撫使兼知府,竟然沒有在面對眾人眾星捧月般的阿諛奉承中飄飄然,竟然一直很冷靜的知道自己是誰。
也難怪這個沒有什么背景的皇城司統領,能夠在臨安跟史彌遠、韓侂胄相提并論,看來必然是有其過人之處啊。
官場之上都在猜測著葉青會從哪里下手立威,是找幾個小官吏立威,還是鬧大了找哪個知州立威。
甚至就連他,差些都被葉青半個月的默默無聞給蒙騙了,還以為這個葉青并無什么能耐魄力,只不過想安安穩穩的做幾年安撫使就拉倒。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葉青竟然會直接沖著轉運司跟提刑司兩司開刀,當真是不動則已、動則一鳴驚人,這真是要在淮南東路的官場改天換地啊。
帶著劉德秀從樓梯口緩慢踱步過來,看著地上滿地痛苦呻吟的提刑司官吏,對面的趙述跟史澤,則在看到葉青跟劉德秀的瞬間,臉色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下官趙述、史澤見過葉大人。”兩人急忙向葉青行禮道。
“兩位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葉青看了一眼柳輕煙,低頭笑了下后繼續淡淡道“斜風細雨樓通金那么就是指本官通金了兩位大人的確鑿證據不知是指什么”
“這葉大人,下官是指斜風細雨樓,而是指大人通金,大人,這斜風細雨樓在揚州多年,一直以來都與金人有著秘密往來,特別是三年前,在金國皇太孫完顏璟路徑揚州時,可是曾在此。”史澤不死心,看向柳輕煙時,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冷笑,他還就不相信了,自己堂堂一個提刑使,難道連一個小娘們都治不了。
“那若是照史大人這番話來看,本官還曾經在臨安跟完顏璟一同喝過酒呢,所以是不是也應該把本官抓起來”葉青瞟了一眼神色凝重,不知道在尋思什么的劉德秀,繼續問道。
“下官不敢,大人乃是因為曾經出使過金國,是我大宋的使臣,所以與完顏璟喝酒不過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