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遷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走近到史彌遠跟前,看了看廳內的下人等,直到史彌遠不耐煩的揮退下人,在椅子上坐下來后,宋遷才凝重的低聲道“大人,信王妃鐘晴沒死,人就在揚州。”
“什么”剛剛在椅子上坐穩的史彌遠,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震驚的問道“你說鐘晴沒死還活著,人就在揚州”
“不錯,人就在揚州,而且就住在葉青的府里,跟葉青的關系應該很親近。”宋遷凝重的說道。
到了揚州后,他并沒有多少機會出入葉青的府邸,而且即便是進入葉青的府邸也是在前院而已,后院除了那門房幾人外,便沒有人能夠隨便出入。
對是女眷活動的后院保持一定的森嚴,原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當她們前往揚州城外的寺廟為葉青回臨安祈平安,而不得不帶上宋遷時,宋遷竟然在踏入寺廟的那一瞬間,看到了笑的燦爛如畫的芳菲。
而那芳菲就跟在一個頭戴淺露,明顯不愿意讓人知曉她面目與身份的女子旁邊。
最初宋遷雖然不敢肯定那頭戴淺露的女子就是鐘晴,但當他偷偷的盯著那背影越看越像,特別是一次匆匆的一瞥,看到那淺露下的面容時,宋遷甚至是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你真的能確定,那就是鐘晴”史彌遠吃驚的確認道。
“下官愿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就是信王妃鐘晴。”宋遷堅定的回答道。
而后看著有些發愣的史彌遠,宋遷想了下后才說道“大人,下官之所以這么晚過來打擾您,就是想要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您,下官是深怕夜長夢多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明日在朝會上給葉青來個措手不及只要把這件事兒在朝堂之上捅出來,或者是告訴將回到臨安的信王,以此來借他們的手報復葉青”史彌遠眼睛中閃爍著狡詐,看著點頭的宋遷笑了下,而后冷冷道“如果是那樣,我敢保證,葉青
會第一時間把鐘晴給藏起來的,我們根本抓不住他的真實把柄。何況,皇城司有些人依舊被葉青掌握其中,甚至是被那白純所用,這事兒可還是你告訴我的。所以啊,明日我恐怕在朝堂之上剛剛說完,后日鐘晴就會在揚州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也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啊。”
說道最后,史彌遠的語氣之中多少帶著一絲可惜的意味,讓一旁的宋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史彌遠是在為誰可惜。
“白純手里是有皇城司的人,但以下官來看,應該都是一些以當年殘余背嵬軍組成的,而且下官已經。”宋遷伸手在脖子處做了個殺的手勢。
“如此說來,我還真要抓緊時間才行啊,若不然,一旦被葉青發現,這個把柄立刻就會化為烏有啊。此事兒你知我知,切記不可透露給任何人知曉,即便是信王都不成。”史彌遠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笑容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宋遷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
“史澤、趙述不能白死啊,即便是死在了臨安青樓女子的肚皮上,但這筆帳我只能是算在他葉青的頭上。當初利用頗黎一事兒,讓我損失了淮南東路的財源,我怎么著也得以此事兒來跟他談談關于頗黎、還有他那夫人手里掌握的水粉、香皂秘方一事兒才行啊。若是能夠拿到這些秘方,到時候再告知信王也不遲不是”史彌遠貪財的臉上陰笑越來越盛,讓一旁的宋遷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