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人呢”趙構皺眉,看著幫其手下包扎傷口的葉青,長吁一口氣后問道。
“臣無能,未能保護好信王,信王死了。”葉青低頭一邊替賈涉包扎傷口,一邊回答道。
離葉青最近的王倫心神一震,腦海里此刻空白一片,既然信王都死了,你小子怎么還敢回來
“誰殺的”趙構平靜的問道“可是魏國公史浩”
“太上皇明察秋毫,信王是死在了魏國公史浩的拐杖之下。”幫賈涉包扎好傷口后,強忍著肩頭箭矢帶來的疼痛,緩緩起身對著趙構說道。
“朕還是小覷你了。”趙構看著起身的葉青,第一時間被白純挽住了手臂“史浩是不是也正好被信王手下的人給殺了他們看著信王被史浩用拐杖刺死,所以一怒之下便跟史浩等人廝殺起來,而你葉青也從這亂戰之中跑了出來,來此告訴朕這個消息”
“史浩是死是活臣并不知曉,但史浩不臣之心
在臨安早已經是人盡皆知,而信王跟史彌遠之間的恩怨,當初前往建康時就已結下。所以臣以為,史浩本想是嫁禍給臣,但臣卻是率先一步到了這大理寺。”葉青平靜的說道。
與趙構之間,像是極為有默契似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提,那道由太監送到信王府的太上皇旨意。
“都退下吧,朕跟你單獨談談。”趙構掃了一眼王倫,以及一直緊張擔憂的看著葉青的白純說道。
接過白純遞過來的手帕,隨著白純與王倫緩緩退出,葉青這才往風波亭的廊亭內走去。
兩人相對而坐,已經有了些涼意的茶水,被趙構親自提起,為葉青倒了一杯,而后放下茶壺,微笑著看著葉青。
靜靜的望著眼前的茶水,葉青一時之間卻是有些猶豫,弄不清楚這茶水到底是否有問題。
“怎么不敢”趙構淡淡的說道。
“臣不敢,臣豈有如此福分。”葉青笑了下,臉上殘留著的血跡,使他笑起來后整個人顯得格外的
詭異。
“福分”趙構搖頭笑了下“那你告訴朕,是什么讓你敢于在觀泉坊殺出重圍之后還敢來見朕葉青,你不是一個墨守成規之人,君臣之道、忠君愛國對你根本沒有絲毫的束縛,這也是朕今日才想明白的,所以啊,朕這些時日也在后悔,若是當初未選定你,或許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亂局了。”
趙構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這個時候可以完全省掉那些客套話了,你敢來見我,就足以說明你葉青必有依仗,要不然怎么可能面對這么大的風險,要來跟他趙構言和。
“太子、圣上的借口你葉青也不必說了,圣上信任你,太子看重你,朕心里一清二楚,比起趙宋江山社稷來,你還沒有在他們心中達到完全不能動的地步。”看著沉吟的葉青,趙構這一次直接把話挑明道。
“臣并無任何依仗,不過要是說對太上皇您稍有不利的,怕就是當年太上皇您讓臣辦差的那些事兒了。”葉青實在是口渴,但在未明了趙構此時目的的
情況下,他還真不敢端起那杯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