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心里也很清楚,隨著信王趙璩的死,他趙汝愚若是還想要再洗當年信王給他的侮辱已是不可能,但正是因為這樣,特別是當鐘晴前些時日,又突然出現在他趙汝愚跟前時,這讓趙汝愚又不由自主的,把剩下的恩怨都記在了葉青的身上。
“我只是認為,以葉大人你如今的彪炳戰功,朝廷晉封你為國公當該是理所應當才對,而且。”趙汝愚看著葉青,再次冷笑了下說道“今日圣上召見你后,同樣也召見了我。”
“那又如何”葉青把手邊的酒水換成了茶水,喝了一口后平靜的微笑問道。
不露痕跡的表情,沒有絲毫緊張或者迫切的表現,讓趙汝愚則是心里吃了一驚。
本以為自己說出今日自己也同樣被圣上召見,
而且剛剛又提到了國公一事兒,足以讓葉青意識到,圣上召見他,是商議他葉青晉封的事情。
但看著葉青那事不關己、毫無激動跟迫切的樣子,趙汝愚甚至都懷疑,今日圣上跟他說的,不曾詢問過葉青到底想要何種封號的言語,會不會是假的,騙他的呢
“你就不想知道,圣上如何晉封你又會賜你何封號”趙汝愚干脆直接挑明了說道。
“不管是國公還是郡公,對于我葉青來說,都是皇恩,都是圣上的恩寵,無論哪一個,我葉青都受之有愧恨不能把金人趕出燕云十六州再受圣上之恩寵。”葉青滿臉忠君之意的胡說八道道。
李鳳娘看著葉青的嘴臉,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要多惡心有多惡心,這么無恥的話,他究竟是怎么能夠說的那么大義凜然呢
“葉大人不愧是高風亮節啊,但今日有幸能夠在太子殿下的府邸為葉大人慶祝凱旋歸來,趙某倒是可以透露給葉大人一絲口風。”趙汝愚緩緩端起酒杯指向葉青道。
而不等他說完,一旁像是聽故事聽的入迷的太子就急急問道“沂國公快說說,父皇晉封葉卿是何爵位若是此事已定,今日豈不是雙喜臨門葉卿今日必須多喝幾杯才行。”
而葉青本來端著茶水的手,隨著太子的一席話,不得不無奈的再次端起酒杯,跟趙汝愚虛空一晃,而后彼此一飲而盡。
“若是無意外的話,葉大人恐怕將會在近日,便被晉封為魯國公”趙汝愚的笑容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說道。
“魯國公”太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看向李鳳娘,而后又看向了錢象祖。
李鳳娘聽著趙汝愚的言語,則是不由自主的微微蹙眉,而與此同時,她也看到,在趙汝愚說道魯國公三字時,葉青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看著葉青終于皺眉,不再像剛才表現的那般從容不迫、云淡風輕的樣子,趙汝愚心里頓時是樂開了花。
魯國公,這對于葉青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天下
以朱熹為首的文人士子,決計不會放過他,決計不愿意看到這么圣賢的一個封號,賜給了從皇城司步入仕途的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