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則是若有所思,看著木華黎極力在適應著高大的戰馬,雖然少了夏人的阻撓,但一時半會兒的時間內,想要適應這高大的戰馬,還要拿住那只羊,恐怕還是需要費一番功夫,或者是冒一點兒險才行。
原本就沒有徹底被馴服的戰馬,在墨小寶的駕馭下,屬于誰也不聽誰的,墨小寶往左,那胯下的戰馬或許還想往后退,但更多的時候,更是希望把墨小寶從馬背上給甩下去,而后自由自在的奔跑、飛馳。
但好在,不管是木華黎還是墨小寶,特別是木華黎,畢竟打出生便跟這些畜生打交道,所以在對戰馬的脾性方面,要了解的比墨小寶多了很多。
在好幾次木華黎差一些得手,抓住那只羊的情況下,夏人兵士顯然也不能夠直追著墨小寶窮追猛打,雖然教訓墨小寶是命令,但贏下來這一場比試同樣是對他們夏人更為重要。
在夏人開始把注意力從墨小寶身上轉移到那頭開始有些力竭的白羊身上時,墨小寶也開始漸漸的摸
索出了這匹良駒的習性,不再像一開始那般,手里的韁繩拽的很緊,反而是越來越松之下,胯下的戰馬竟然像是知道自己該馱著墨小寶做什么似的,也開始一邊追著羊,一邊躲避著同伴的擠壓。
篝火四周三匹戰馬一頭羊,給人一種風馳電掣、眼花繚亂的感覺,在把注意力都同時放在那快要力竭的羊身上后,三人時不時的便會圍追堵截那頭羊,而在此過程中,自然是不會忘了向自己的競爭對手下黑手。
木華黎的腰眼處挨了一腳,墨小寶的背部被人偷襲了一拳,而最慘的便是那個夏人,幾乎就在剛剛圍著火堆追逐了一圈后,他的兩個眼睛則是分別被人打了一拳,此刻看什么東西都是模糊的,而身后的馬蹄聲再次響起時,剛一回頭的夏人,便再次迎來了一個碩大的拳頭。
墨小寶幾乎是松開了手里的韁繩,看著距離篝火最近的夏人回頭的瞬間,幾乎是借著腳下的馬凳從馬背上站了起來,而后一記重拳帶著戰馬的沖擊力,
向著夏人的下巴飛去。
“啊。”
夏人嘴里終于發出了慘叫聲,而后整個人便從馬背上飛了出去,直直向著篝火堆內摔了下去。
“小心。”蘇道鐵青著臉大聲呼喊著,但顯然是為時已晚,噗通一聲,篝火堆被燒焦的木頭瞬間坍塌。
夏人的嘴里再次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聲,整個人如同是一個火人一樣,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腳下全是燒焦了的木頭,一時之間難以真正的借力,便開始在篝火中四處翻滾,想要減輕身上的灼痛感。
而一擊得手的墨小寶,只是微微的冷哼一聲,右臂因為那巨大的沖擊力,此時也是有些微微發麻,但即便是如此,依然是不減速的向著那頭羊繼續追擊而去。
不敢靠近人群的羊,在已經快要跑不動的時候,看著前方拐彎過來的木華黎,又看了看身后冷笑的墨小寶,竟然發出了咩咩的叫聲,而后突然停下了腳
步四處不安的張望著。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墨小寶跟木華黎此時也是形成了對沖的局面,兩雙眼睛都是望著那靜立在前方,一動不動的白羊,而后奮力沖了過去。
若是想要抓住那只羊,勢必就要跟對面的戰馬撞在一起,但若是放棄那只羊,但又絕不想看著大好的機會被他人占據,自己反而成了失敗的一方。
所以不論是墨小寶還是木華黎,此刻都像是鐵了心似的,策馬向著對方直直沖了過去,就看到了最后,誰會因為懼怕相撞而調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