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背嵬軍如同一把鋒利的腰刀切入豆腐中一樣
,毫不費力的插入到了混亂的夏人隊伍中,瞬間廝殺聲、刀槍碰撞聲在整個關隴道響起。
鮮血從堅硬的盔甲縫隙中噴涌而出,一顆顆大好的頭顱、胳膊開始單獨的掉落在地上,神出鬼沒的長矛刺穿前胸,透過后心,甚至來不及拔出長矛,另外手里的腰刀,便可以胡亂的用力砍下去,手腕上瞬間就會感到一股溫熱的鮮血灑在了上面。
眨眼間就陷入被動與慌亂中的野利群,即便是想要組織其他殘余,來從背后砍殺已經全部鉆入他們隊伍中的老背嵬軍時,就看見前方又是好幾百人的宋軍騎兵,殺氣騰騰的向著他們沖了過來。
無法再去理會已經沖入他們隊伍中的第一波宋人,野利群不得不嘶吼著開始強行集結著,人仰馬翻、鬼哭狼嚎下的有生夏人兵士。
但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從他們看見宋軍,再到察覺到頭頂上的箭雨,再到反應過來要抵抗時,只不過是短短瞬間的事情,但對于處于被屠殺中的夏人來說,時間則是仿佛已經過了好幾個世紀似的
那般漫長。
廝殺聲、嘶鳴聲、慘叫聲混織在一起,所以就算是滿臉橫肉的野利群嗓門兒在大,但在這個時候,能夠有效聽從他指揮的兵士,幾乎是已經沒有了。
手里的腰刀隔開一桿閃電一般刺過來的長矛,手腕感到生疼之余,野利群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看著第二波宋人已經與他們交上手,便開始想要騎馬越過路邊的河溝往回跑去。
只是不等他從混亂的擁擠中策馬擠出來,又是兩桿長矛向他刺了過來,擋開一桿長矛,避開另外一桿直指心窩的長矛,面前則是出現了一個面容消瘦的青年人。
“夏人將領野利佑”葉青雙手持矛往前刺問道。
“你是誰。”野利群還來不及說完話,就感覺喉嚨一痛,脖子仿佛被長矛卡住了一般,最后只看見那青年人笑了下,飛快的拔出長矛后,便繼續向前追殺著自己的手下。
太陽終于從地平面升起,灑在沉睡了一夜的清冷大山、大河上,也給沉睡中的蘭州城帶了一絲絲的生機。
隨著年齡的增長,熱辣公濟已經極為的討厭睡覺,對于他來說,睡覺完全是在浪費他的生命,所以每夜都會在子時過后,他才會從書房走出來,但在卯時,雙眼就會不由自主的睜開。
一天不過兩個時辰的睡覺時間,對于熱辣公濟來說,都已經是在浪費他寶貴的時間了,即便是到了蘭州后,他依然保持著這樣的作息時間。
卯時起來的他,來到書房后,便是開始想象著,今日固關、或者是大震關何時會送來葉青已入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