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涉應了一聲,而后轉身出門前,還不忘安慰的拍了拍恒嶠的肩膀,這才快步走出了書房內。
隨著賈涉離開,恒嶠也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心中依然是充滿了緊張跟忐忑,原本一路上想好的,如何來在葉青面前表現自己,或者是如何能夠讓葉青賞識自己的一些想法,此刻都被他憋在肚子里說
不出來。
甚至他在路上還暗暗想過,自己要不要再見到葉青后,要先質疑他的身份,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桀驁不馴,證明并非是一般人就能夠拉攏的。
但當他見到葉青,這個笑容一直隨和的男子后,一路上的想法兒瞬間就像是沉入了海底一般,讓他撈都無處可撈,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是本能反應的接受著葉青的問詢,或者是考校。
“光化軍中,你可還有心腹有多少”葉青看著滿臉汗水,卻不敢擦拭的恒嶠示意其喝茶解暑。
而恒嶠并沒有第一時間把手伸向茶杯,先是嚴肅的回答道“回大人,末將敢保證,光化軍所有人末將都調集的動。”
“這么自信”葉青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跟興奮,看著恒嶠問道。
“當年大人您最初開始收復失地時,徐州一戰末將就想前往,但奈何那時候末將還不是統領,跟現在部將一般,被楊簡死死的監押在了軍帳里不能動彈,所以末將才未能夠有幸跟隨大人。”恒嶠也就是屁
股僅僅挨了一點椅面說道。
“既然如此,為何楊簡卻還是重用你,還能夠提拔你為光化軍統領呢”葉青饒有興致的問道。
“大人在拿下徐州后,楊簡就才放了末將,那時候末將只想建功立業,只要能夠打仗,不管去哪里都好。當然,最好是跟金賊去拼個你死我活。所以末將就追隨安撫使韓侂胄大人前往了西南,鎮壓自杞、羅甸兩國,而后憑借戰功才當上了統領。”恒嶠神色之間,說道這些時同樣也會顯得眉飛色舞,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天不遂人愿,雖然恒嶠立了不少功勞,甚至是還有大部分被楊簡給搶走,不過這些對于恒嶠來說,并不算什么,只要有仗打,管他多大的功勞,管他到底最終歸誰所有。
當然,這些還不至于讓恒嶠跟楊簡鬧翻,或者是對韓侂胄產生不滿。
隨著趙汝愚開始在暗中給葉青布局,而金、夏兩國開始圍剿葉青時,實則那時候早就聞到風聲的韓侂胄,也開始在利州路暗中布局,謹防葉青會從大散
關這個方向逃回宋境。
只是那個時候韓侂胄同樣要顧及剛剛被鎮壓的自杞、羅甸兩國,也無法抽出更多的兵力來對付葉青,何況,他也不想跟萬一從大散關突圍的葉青正面起沖突,到最后卻是便宜了趙汝愚、或者是被趙汝愚抓住是他殺了葉青的把柄,從而再污蔑他是主謀,在朝堂之上如此一鬧的話,那么就得是他替趙汝愚背負這個千古罵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