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除非殺了我,否則我不能讓你進去。”左雨再次攔在了鐘蠶的跟前,腰間的雁翎刀瞬間也被拿在了
手里。
“好,半個時辰內全殲你們。”鐘蠶冷笑著退后兩步,腰間的雁翎刀也也緩緩抽出刀鞘。
“鐘統領,放心吧,我趙汝愚不會跑的,也絕不會讓你誤了葉大人的差遣。”趙汝愚平淡的聲音響起,瞬間也讓一場流血廝殺,被扼殺在了萌芽中。
從分開的人群中緩緩走到鐘蠶、左雨的跟前,此時的趙汝愚看起來仿佛是老了十歲似的,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面色蠟黃,一頭花白的頭發,比葉青的更甚,雙眼也顯得有些呆滯,看著鐘蠶跟左雨,扯開嘴角露出平和的笑容,緩緩繼續道“趙某當初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但趙某畢竟乃是皇家宗室,不管是你們皇城司來拿人,還是大理寺、刑部來問罪趙某,都總該跟宮里打聲招呼的吧”
“那是葉大人的事兒,我鐘蠶只負責請沂國公前往大理寺。”鐘蠶雁翎刀入鞘,伸手就向趙汝愚的肩膀抓去。
趙汝愚微笑著一動不動,左雨左手拿刀,腳下錯步,右手快速抬起搭上了鐘蠶的手腕,但不等他用力拉扯,鐘蠶也是腳下再進一步,被左雨抓住的手腕一轉,而后向著左雨的喉嚨處抓去。
左雨不得已只能往后退,而鐘蠶得理不饒人,腳下
步步緊逼,直到左雨砰的一聲,后背裝在了那結實的朱紅色大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左雨被按下去的手瞬間拔刀,而鐘蠶另外一只手同樣是沒有閑著,拇指挑向刀鐔,手里的雁翎刀就像是自動從刀鞘內彈出一般,不等左雨的刀抽出來,鐘蠶原本按在左雨胸口的手,已經抓住刀柄,把雁翎刀橫在了左雨的脖頸處。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就完成了一次近距離閃電的交鋒,不管是左雨身后的兵士,還是臺階下的種花家軍,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道亮光如同閃電一般劃出,而后一把明亮冷森的雁翎刀,就架在了左雨的脖子上。
“還是嫩了點兒你。”鐘蠶冷笑著說道。
“鐘蠶,一個時辰就好。葉大人之所以沒有出現,肯定不會是在家里喝茶,必然是要前往宮里的。你放心,我左雨絕不會耽誤你寶貴的時間。”左雨視線往下,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那讓他全身汗毛瞬間豎起的雁翎刀說道。
輸給鐘蠶他并不覺得丟人,畢竟,能夠跟鐘蠶過招的人可不多,而且鐘蠶手上的凌厲殺伐,可都是從九死一生的殘酷沙場上磨礪出來的,而自己這些年,可是一次真
正的沙場都沒有去過。
“鐘統領,放了左統領,趙某人陪你在這里等,如何一個時辰后,不管如何,趙某都跟你走。”趙汝愚在鐘蠶的刀如同自動出鞘時,瞬間便心底發涼,難怪葉青如此器重鐘蠶,回臨安也依然帶在身邊。
鐘蠶緩緩放下架在左雨脖子上的刀,低頭送回刀鞘“下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夜色下的何寧門處,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路中央,車轅上的陶潛一手持鞭,一手拿著一面進宮的牌子。
馬車里的葉青并沒有下車,而此時何寧門的正門,則是緩緩打開,一架十分華貴的馬車緩緩從里面駛出來,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氣派與華貴。
“皇后。”竹葉兒扭頭看向身后碩大的車廂。
李鳳娘掀開前側車簾,而后就看到了一輛馬車靜靜地橫在路中央,過往巡邏的侍衛司兵士,此刻正在四周不遠處,把馬車圍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