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會門出現與韓侂胄將軍所率兵士相等數目的不明兵士,韓將軍在嘉會門喊話大半天,那邊竟是一點兒反應沒有。”左雨如實稟奏著。
李鳳娘的神情卻是比剛才要緩和了很多,默默點點頭,而后淡淡道“下去吧,守護好皇宮便是,外面不管發生事情都不必過問。”
隨著左雨離開,李鳳娘的嘴角不由的浮現一抹會心的笑意,看來那佞臣今日前往孤山時,并沒有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本以為那佞臣從自己身上下來后,已經被沖昏了頭腦,現在看來,這個佞臣,又再一次沒有讓我失望啊。
李鳳娘敢肯定,東華門處必然也有默不作聲的不明兵士,在跟韓誠所率之人在對峙,而且不管是前面的嘉會門,還是后面的東華門,這些人必然都是葉青的種花家軍。
“解鈴還須系鈴人,不必擔心。”史府內,史彌遠根本不擔心外面肅殺緊張的氣氛,此刻正在燭光下欣賞著自己剛剛寫的字,神色之間還是頗為滿意。
“大人,難道您就沒有從中看到些什么嗎”戶部尚書鄭清之,有意無意的提醒著史彌遠道。
史彌遠極有城府是真,而且為人處事向來圓滑、世故,不管是眼光還是思慮周全,都要比他鄭清之高出不少。
但讓鄭清之不明白的是,為何到現在為止,史彌遠卻是從來沒有像葉青、韓侂胄那般,把權利之手伸向各路大軍之中,如今臨安城內,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手握各自兵力的葉青、韓侂胄才是真正的朝堂權臣,不管是在什么樣的爭斗中,都能夠憑借手里的兵權來占據上風跟主動。
可史彌遠卻是對于這一朝堂爭斗利器,一向都是視若無睹。
前兩年淮南東路揚州府成立揚州商會,史彌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意識到了商會能夠帶來的種種巨大好處,而后便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果斷的在福建照貓畫虎的成立了福建商會。
從這一件事上便能夠看出,史彌遠絕不是一個迂腐之人,完全是一個極為懂得變通,能夠在短時間內,把他人的優勢效仿過來,而后轉化為自己優勢的聰明人。
可就是不知道為何,在兵權一事兒上,史彌遠向來是視若無睹,即便是如今他潛在的兩個朝堂對手,都是手握兵權的重臣、權臣,可史彌遠卻是一直都沒有想要拉攏哪幾路大軍來抗衡葉青、韓侂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