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唉天妒紅顏啊。”葉青蓋棺定論一般,不給韓侂胄任何的機會。
“在下應該的,在三位大人面前,在下也不敢有半句謊言,所言句句屬實。”趙士程看著三人不約而同的起身,內心終于是松了一口氣,跟著起身說道。
四人走到府邸外,明亮的燈籠下,韓侂胄淡淡的掃了一眼葉青跟史彌遠,而后向著趙士程行禮后,便率先獨自一人離開。
葉青跟史彌遠同樣,看著韓侂胄離開后,也對著趙士程行禮,而后葉青便搭史彌遠的馬車,兩人一同前往涌金樓。
看著三人離開后,一下子寂靜了很多的門口,趙士程不由得長長嘆氣仰望星空,身后的腳步聲不用猜,都知道是一直在擔憂他的唐婉。
烏云籠罩的郡王府,隨著葉青三人離開后,府里上下的所有人,心頭俱是覺得松了一口氣,有種撥云見日的重生感覺,再也不像剛才那般感到窒息與緊張。
“真的是暴病而亡嗎”后院的花廳內,示意下人下去后,看著毫無胃口的趙士程,唐婉擔憂的問道。
趙士程神情復雜的點點頭,而后又是嘆了一口氣,看著唐婉道“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參合進去,今日這一切你都瞧在眼里了,如今不管是宮內還是宮外,稍微有個風吹草動,恐怕都會鬧的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唐婉也不敢多問,既然趙士程說了是暴病而亡,那么自己再細問,恐怕就更有可能招來橫禍了。
所以黃貴妃到底是怎么死的,跟誰有關系,對誰的利益損害大,顯然也不是他們夫婦該操心的事情。
趙士程卻是繼續嘆著氣,而后主動說道“今日葉大人是一心要讓此事兒跟皇后沒有任何牽連,韓大人則是一心希望這件事情跟皇后有牽連。”
一邊沉重的說這話,而后一邊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張,攤開于桌面上后道“這是史大人離開前,趁其他人不注意時,特意遞到我手上的。”
“這是。”唐婉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復雜凝重的趙士程,而后便把目光放在了那張皺巴巴的紙張上。
“宗正寺丞韓湘州、工部郎中楊會理、湖州通判曹方、觀文殿大學士閻克己四人府上小娘子的生辰八字。”趙士程看唐婉蹙眉的樣子,擠出一絲笑容道“葉大人、韓大人的目的,一個在于保護皇后、一個在于拉皇后下水,而史大人的目的,則是已經把眼光放在了英國公身上。這四人,便是史大人為英國公物色的未來國公夫人。”
“韓湘州”唐婉繼續蹙眉,韓湘州與趙士程同在宗正寺,所以她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甚至是對于韓湘州膝下有一個漂亮、聰慧的女兒,也是偶有耳聞,只是她真的想不到,如今竟然已經有人開始打她們的主意了。
“不錯,上次帶著其女還來咱們府上拜訪過。只是
我們也不清楚,這份名單上的四個人的生辰八字,是這四人推舉給史大人的,還是史大人自己主動物色的,今日暗中交給我,想必是希望利用宗正寺的差遣,來給英國公出謀劃策吧。”趙士程有些頭疼道。
“不管是他們四人主動向史大人推舉了自己家的小娘子,還是史大人物色篩選而來,你打算怎么辦”唐婉目光明亮、聰慧,只是里面的擔憂,讓趙士程心頭更是升起了諸多的無奈。
他豈能不知道,一旦自己參合了這件事情,就等同于是為史彌遠辦差遣了,到時候先不說能不能在史彌遠這邊有個圓滿的交代,最起碼一旦拿定主意后,就等同于是跟葉青、韓侂胄站在了相對立的方向。
唐婉有些心疼的看著趙士程,本來平平安安的日子,因為一個黃貴妃的事情,竟然一下子他們一家,瞬間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看著趙士程,唐婉平靜的分析道“當作此事沒有發生過,必然是會引起史大人的不滿,而若是哪怕只是單純的把這生辰八字遞到了宮里,葉大人跟韓大人即便是嘴上不會說什么,但以后朝堂之上,免不了會因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