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非是兵強馬壯的金人來犯,而是剛剛葉青所提到的幾路之中,那些一直留在官場的官吏。
不管是河套三路,還是京兆府路,還是以洛陽、開封為首的汴京路,山東東西兩路之中,都依然存在著大量的金人占據時的官吏,而如今金人再次來犯,沒人敢保證這些官吏里面,到底有沒有人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葉大人你的意思是。”趙師淳看了看趙愷跟葉衡,葉衡參與京兆府政務之事不過沒多久的時間,所以不管是京兆府的周遭,還是河套三路的州縣官吏的任免,趙愷跟趙師淳或多或少的都有參與。
“我想知道,當初那些金人遺留的官吏之中,如今有多少人能夠讓我們完全信任金人這一次來勢洶洶,加上我們如今與夏人正在用兵交戰,恐怕決計不會因為一場敗仗便匆匆退兵。慶王、崇國公你們二人當初也曾參與過地方吏治與安撫,所以一旦有人跟金人內外勾結,于我們而言恐怕就不是什么妙事兒了。”葉青打斷了趙師淳的話語說道。
“但如今我們無法辨清誰忠誰奸不是即便是你想要借此機會清除異己也好,殺雞儆猴也罷,但總不能平白無故的遷怒于他人吧總是要師出有名才行。”葉衡搖著頭,有些不敢
茍同葉青那話語中沒有說出來的深層次意思。
趙師淳跟趙愷不由有些震驚的看著葉衡,因為他們二人,根本沒有從葉青的話語中,聽出半個葉青要借這次金人來犯,清除異己、殺雞儆猴的意思來。
而葉衡此番話,自然是兩人有些感到震驚,一時之間,也有些分不清楚,這到底是葉青的意思,還是葉衡故意在提醒葉青,應該趁著這次機會要么殺雞儆猴,要么清除異己,大肆啟用宋人官吏。
畢竟,自從葉衡參與京兆府政務以來,對于京兆府、河套三路的官吏任免一直都是頗有微詞,在他看來,這幾路的官場之上,一直留用著大量的金人遺留官吏,對于如今的北地來說,始終是一個隱患。
“金人怕是用不了一個月,便會在河東南北兩路集結出大量的兵力來,如此一來,自然是會引起那些親近金國的官員,私下里趁機示好金國。形勢與我等不利,與夏之戰人人盡知,自然就會讓一些心懷叵測的官吏,不看好這一次我們與金人的交戰。何況金人除了會在河東南北兩路集結兵力,也會在山東東路集結兵力攻濟南府,同樣,鎮守汴京路開封、洛陽的武判,也會被金人的兵力牽制住。這樣的形勢之下,想要憑借
證據懲治那些遺留官吏,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恐怕就太難了。”葉青拍了拍額頭,同樣是有些頭疼的說道。
“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說不準倒是可以一試。”趙師淳摸著自己腰帶上的玉佩,腦海里已經開始在篩選著,這一年多來,他所接觸的金人遺留官吏中,哪些人跟自己有過過節。
“如此怕是不妥當吧若是一旦被其他遺留官吏察覺,這可是會危及到整個吏治官場的,說不準到了那時候整個河套三路都會因此而陷入被動之中。”趙愷皺眉,他并不是很贊同這種過于陰險的手段,來震懾那些遺留官吏,有可能會暗地里向金人示好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