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一腳踩入陷阱。
這樣的嘴仗一直持續到了第三日午后,隨著河東北路的上空,突然之間多了無數的旌旗后,宋人這邊的神情就變得凝重了起來,也沒有了心思繼續跟對面的金人叫囂,而是開始默默的數著那對岸上空,漸漸集結到一起的旌旗。
隨著金人那邊又是三萬生力大軍趕來馳援,這邊一兵一卒都沒有增援的宋軍,瞬間便意識到了眼下兵力更為不平衡的局勢,從而使得所有人,完全沒有了跟對岸隨著大軍馳援到達后,越發囂張的金人繼續打嘴仗的念頭。
防守金人登上堤岸的“籬笆”越扎越緊,拒馬槍同樣像是不要錢一樣,密集的擺滿了整個黃河堤岸處,宋人將士這邊的沉默,越發顯得對岸金人那邊的熱鬧,如同打了一場勝仗一樣,各個營地都處于歡呼雀躍之中,就像是下一戰,他們必然能夠成功登上對面堤岸一般。
身處營帳內的乞石烈諸神奴,聽著外面兵士們高昂的戰意,終于是露出了這幾天難得一見的笑容,隨著眾多新將士的加入,總算是讓包括完顏宗浩在內的將士是松了一口氣,終于是不用天天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乞石烈諸神奴那隨時可能爆發的怒火中了。
三日時間的休整與等待,雖然也給了對面宋人一絲喘息之機,但這種喘息休整的機會,對于毫無后援的宋人來說,就如同于是茍延殘喘的多活幾日罷了,畢竟,在乞石烈諸神奴看來,這一戰最終勝利的一方必然會是他們才是。
從午后開始,宋人便陷入到了沉寂跟緊張的戒備中,每一個原本臉上還洋溢著笑容的兵士,在這一刻都沒有辦法再笑出來了,畢竟,金人那邊已經又有數萬大軍過來馳援,而自己這一邊,到目前為止,竟然是什么都沒有,每天能夠盼來的,也只有那些運送糧草的民夫,與一到戰場,就臉色發白、雙腿發軟的地方官吏而已。
整個宋軍的軍心士氣,隨著太陽落山,那七月的炙熱漸漸隨著白天褪去后,也變得越發的緊張了起來,整個營地內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是一片肅殺的氛圍,大戰前的緊張與凝重,與對岸那邊升騰起來的歡笑篝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到了如今,即便是金人再怎么在對岸放肆的狂歡,宋軍這邊卻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輕松了兩日的斥候開始加了一倍,原本可以舒坦住在營帳里的兵士,也不得不開始守著床子弩、投石車,穿著盔甲、手持兵器假寐養神。
一面是篝火漫天,把原本黑漆漆的黃河水都照耀出了本來的面目,而另外一面則不過是點點火光,一片大營內竟然是很少能夠聽到什么喧嘩聲。
如此戰戰兢兢的過了一夜,當第二日清晨時,金人對岸還沒有任何動靜時,宋人這邊已經開始繼續加固堤岸、修繕工事,而久不露面的葉青,也開始率著一眾親衛出現在了兵士的眼前。
從清晨到午后,葉青走馬觀花一般,把左右兩翼的防御大營都巡視了一遍,所以當他回到中軍快要踏入大營時,便嗅到了一絲不同清晨那凝重的味道,而后極目遠眺對岸,金人那邊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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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日里的囂張與輕松,神情相反也變得凝重了一些。
司馬堅第一時間沖到了葉青的馬前行禮,葉青翻身下馬,神情間也帶著一絲欣慰跟興奮,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道“再不來的話,那等你過來的時候,就是要給我們收尸了。”
“末將來晚了,還請大人原諒。”從大散關一路趕過來的司馬堅,終于在紹熙四年七月八日,趕過來馳援葉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