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示意親衛讓武判進來,而后便感覺一陣涼風席卷而來,一道雷厲風行的身影,就已經在自己的跟前站穩了腳跟。
“什么事兒”葉青看著精氣神兒比自己好上不少的武判問道。
“大人,我們不能再跟金人耗下去了,天時地利人和,再過一些時日,可就不是全部都站在我們這一邊了。”武判憂慮的看著半躺半臥的葉青,腰部也不嫌硌得難受,竟然是枕著那堅硬的頭盔。
“廢話,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但眼下我也沒有想好對策,該如何一戰打敗乞石烈諸神奴,如今不管是我還是他,都已經是對彼此知根知底了,想要再翻新出花樣兒來誘敵,可是太難了。”葉青捶了捶有些昏沉的腦袋,昨日里一戰,讓他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雖然說慶王、崇國公已經給我們送來了棉服,但。”武判看著葉青,伸手指了指帳外,而后道“黃河我們可沒辦法給它添加棉被啊,一旦進入寒冬臘月,黃河冰凍后,金人就不必再借助渡船了,他們就完全可以長驅直入了。”
“是不是對面已經是如此干了”葉青雙眼一亮,急忙坐直了身體問道。
“末將覺得是如此,即便現在還沒有,但末將敢保證,接下來恐怕金人不會再跟我們硬拼渡河了,必然會等著河面冰凍的時候,再跟我們決一死戰了。這些時日里來,末將觀察了,每次交戰結束后,金人都會在第二天,立刻給河面上再次布滿渡船,但今日可不一樣了,一條渡船都沒有布置。末將派人前去左右兩翼查探了,上下游同樣也是空空如也,一條渡船都沒有增加,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啊大人。”武判看著葉青,有些糾結的說道。
“如此看來,乞石烈諸神奴是打定主意了,不打算在河面結冰之前,再跟我們拼命了帶我去看看。”葉青站起身,跟著武判就往外走去,只是剛要走出營帳,剛剛出去沒多久的葉衡,就一頭撞進了葉青的懷里,而后葉青腳下穩如泰山,倒是葉衡踉蹌著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橫的信,密信,我沒敢拆開,你快拆開看看,是不是興慶府那邊出現什么異常情況了。”葉衡人還沒有從地上坐起來,手里的信就向葉青遞了過來。
武判上前一步,一手把葉衡拉起來,一手接過信交給了葉青,剛要低頭拆信時,耳邊便再次響起了馬蹄聲,從延州而來的傳令兵,把同樣有著密信標示的一封信遞給了葉青蘭州虞允文的密信,請大人過目。
“蘭州又怎么了這怎么可能這會不會是巧合還是夏境真的出現什么異常危急的情況了”葉衡被蘭州虞允文五個字,嚇的一蹦三尺高,急忙慌張的看著那傳令兵問道。
葉青皺眉“都多大歲數了,能不能穩重一點兒,你這可是有陣前擾亂軍心的嫌疑。”
“那你倒是快打開看看啊。”葉衡此時也無暇計較葉青對他這個長者在語氣上的不禮貌了,一門心思都集中在了葉青手里的兩封密信上說道。
“邊走邊看。”葉青看了看左右兩手的密信,隨后擺擺手,繼續示意武判前方帶路,葉衡就如同跟屁蟲似的,緊緊催促著葉青趕緊看看信里面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