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的北地梟雄葉青。
所以什么人中龍鳳,粉雕玉琢、天真無邪等等贊美的詞匯,也被留正跟謝深甫一一送給了瞪著明亮無辜眼睛,望著他們的小家伙鐘葉。
簡短的寒暄,也可以稱作是葉青一個人的客套過后,葉青臉上的平和笑容,也漸漸被一股無形的威勢所取代。
“謝大人任臨安安撫使的差遣不久,恐怕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是要小心一些才是。留大人以為呢”葉青抱著今日玩了好半天,剛剛又看見生人興奮了好一會兒后,此刻已經精疲力盡,在懷中打著瞌睡要睡過去的鐘葉,對著留正跟謝深甫說道。
“葉大人此話是何意”謝深甫看了一眼神
色也轉為凝重的留正一眼,而后對葉青問道。
“謝大人如今即是吏部侍郎,又身兼臨安安撫使這一差遣,難道對于朝堂上的形勢,不該有一個清晰的了解嗎”葉青笑著反問道,而后不等謝深甫解釋,便自顧自說道“葉某對于謝大人身兼吏部跟臨安安撫使的差遣,并無任何不滿。只是今日既然湊巧碰見謝大人,不吐不快的想要提醒謝大人,不管謝大人身負誰的期望,但既然朝廷信任、委以重任于你,謝大人便要對得起朝廷才是,而不是在迷迷糊糊之間辜負了這份信任。留大人以為呢”
“留某不太明白葉大人這番話的意思。”留正凝重的搖頭說道。
葉青隨和的笑了笑,伸手放在剛剛被鐘葉翻來
覆去把玩了很久的酒杯上,謝深甫第一時間便拿起酒壺給葉青斟滿酒,而后也給留正與他倒了一杯。
“葉某雖然久不在臨安,對于朝堂政事也不是很關心,但不代表對于朝堂之上的派系之分也是一點兒都不清楚。當初葉某跟留大人之間的過節,過去就過去了,葉某當初不會追究,以后也不會追究。是為朝廷盡忠的好官,還是為自己謀取利益的貪官,葉某向來還是能夠分的清楚。”
“葉大人此話是想要拉攏留某。”
“非也。”葉青笑著搖頭道“葉某從來沒有想要拉攏留大人為我所用的意思。若是想要拉攏,上一次葉某在臨安時,就可以替他人來爭取右相的差遣,而非是眼睜睜的看著留大人成為我大宋右相。當然
,葉某沒有那么大的能耐,想讓誰任右相的差遣,就讓誰任右相的差遣。但葉某在朝堂之上混跡多年,又在高宗皇帝、太上皇跟前侍奉、差遣多年,還是能夠做到,不想讓誰任右相的差遣,那么那個人就絕對不會如意。如同岐黃之術,救一個人或許很難,但若是想要害一個人,那么自然是輕而易舉,甚至是不費吹灰之力了。這道理,想必兩位大人都應該明白吧”
“所以今日留某還要多謝葉大人成全。”留正面對葉青,顯然不可能像葉青面對他那般輕松,雖然說他是當朝右相,但在葉青這個權臣眼里,右相不右相的根本沒有多大的關系。
“用不著。朝堂之上,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只要都是為了朝廷,為了大宋國運、為
民為社稷,葉某自是不會輕易于留大人不利。若是想要對留大人不利,當年關山一事兒,葉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留大人報復了,又何必等到今日”葉青依舊是從容不迫、輕松自如。
而旁邊的謝深甫,不得不再一次重新認識著北地梟雄葉青,剛剛進入雅間時,葉青不過就是懷抱嬰孩兒的平和青年男子,而此時的葉青,在進入正題后,雖然依舊是帶著平和的笑容,但渾身上下卻仿佛散發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壓迫感。
“這么說來,葉大人當初治罪沂國公趙汝愚趙大人,并非是為公而是為私了”留正嘴角帶著冷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