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犯了何事兒”謝深甫聽到鄧友龍還要帶走陳傅良,又看了看已經被捕快按在地上的自己的兒子急急問道。
“犯了何事兒下官并不清楚,下官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兒,所以還望謝大人見諒。”鄧友龍神色之間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
不管是站在雅間內的陳傅良,還是已經被他們捉拿的謝渠伯,都是他今日要帶回刑部的目標。
兩人一個是謝深甫在任臨安安撫使后,剛剛提拔不久的臨安通判,一個不光是兩浙西路嘉興府的通判,而且還是謝深甫的長子,也是在不久前,剛剛被提拔為嘉興府的通判。
葉青看了看謝深甫,又看了看留正,而后在雅間
的門外,芳菲跟賈涉也正在外面神色緊張的張望著,因為捕快堵在了門口卻是無法進來。
留正看了看鐵了心還要帶走陳傅良的鄧友龍,而后沉聲問道“不知鄧侍郎是奉何人之命竟然都不問犯了何罪,便要如此粗鄙無禮的捉拿朝廷官員此事兒恐怕是說不通吧”
“回留大人,下官是奉左相韓大人之命來拿捉拿罪犯。至于犯了何罪,韓大人沒說,下官自然也不敢過問,只是奉命辦差而已。”鄧友龍對留正的態度,絲毫沒有一點兒的尊敬。
而留正跟謝深甫,在聽到鄧友龍嘴里的左相韓大人幾個字時,則是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葉青。
剛剛葉青還在警告他們二人,要小心韓侂胄對他們二人的報復,不成想葉青這才剛剛說完,那邊報復就到眼前了。
葉青幾乎在鄧友龍自報家門后,就已經隱隱猜到了眼前這一幕,便是來自韓侂胄黨羽的反擊,此刻聽到鄧友龍如此說,在驗證了他最初的猜想后,葉青嘴角帶著平和的笑意,也迎向了留正跟謝深甫的目光,顯然是在說怎么樣兒,我說的沒錯吧。
留正跟謝深甫的目光投向了葉青身上時,使得剛剛進來的陳傅良跟謝深甫的孫女謝道清,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再次投到了葉青的身上。
兩人的心里都是頗為好奇,眼前這個抱著嬰孩兒的青年男子,到底是何等身份,竟然能夠在事發之時,跟當朝右相以及臨安安撫使同坐在一間雅間內。
男子身材高大,臉頰棱角分明,目光平靜,身上隱隱帶著一股威勢,則是被嘴角平和的笑容弱化了不少,一身常見的深青色長袍,并非是樣式更顯華麗的儒生服飾,但即便是如此,也還是給人一種難以忽略他的存
在的感覺。
特別是當留正跟謝深甫,這兩位朝中大員的目光,都在此刻齊齊望向那青年男子時,從而使得青年男子的身份,也變得更加神秘和好奇起來。
葉青并不打算趟眼前這趟渾水,何況,韓侂胄與留正、謝深甫為難,對他而言完全是有利無弊。
所以葉青拍了拍懷中好奇的睜大雙眼,望著滿屋子人的小鐘葉,而后對著留正跟謝深甫從容說道“留大人、謝大人小心,葉某先告辭了。”
“這。”謝深甫想要開口,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且開口的話,自己又能說什么,難不成請求葉青幫幫自己不成
而此時不管是門口的鄧友龍,還是雅間內那驚魂未定的陳傅良以及謝道清,也根本沒有心思去尋思,葉青嘴里的葉某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小寶跟鐘蠶看了看葉青,便對著把門口依舊圍的嚴嚴實實的刑部捕快,以及站在最中央的刑部侍郎鄧友龍說道“讓開。”
“放肆”鄧友龍面對著轉過身來看著他的墨小寶跟鐘蠶,不自覺地感到一陣殺氣撲面而來,沒來由的往后退了兩步,轉念又覺得自己太過于懦弱,何況自己身后還有十幾二十個捕快,又怎么能弱了刑部的威風,瞬間挺了挺胸膛,冷聲喝道“刑部辦差,在本官沒有查明你們身份之前,便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