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便是,讓李尚書李大人也去給他道歉,因為下官乃是刑部侍郎。”
“那你可曾有告知李立方”韓侂胄看著窗外的朦朧夜色,而后回頭問道。
“下官一時拿不定主意,愿聽從大人吩咐。”鄧友龍把一路上想好的說辭重述了一遍道。
“讓我給他道歉,也讓李立方給他道歉葉青真當這里還是北地不成,還是由他一人說了算絕非是這般簡單,既然沒有阻止你拿人,那么顯然他這一次回臨安,更不會跟太上皇站在一邊了。可當初在長安,我隱隱向他示好,他卻是置之不理,如今一回到臨安,就借你之事兒讓我給他道歉,難不成在臨安他也感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像是在自說自話,也像是在跟鄧友龍商議。
不過鄧友龍卻是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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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兒,就如同今日在一品樓葉青所言,自己連給他道歉的資格都沒有是一模一樣的
“明日晚些時候你再告知李立方,至于李立方如何決定你不必理會,至于為何得罪了葉青,你大可以實話實說。李立方向來對朝堂政事不感興趣,只是在乎別人高看他一眼的目光,想必即便是你說了,他也不會當回事兒,更不會去插手謝深甫之事兒。”韓侂胄依舊是望著窗外淡淡的說道。
隨著身后的鄧友龍應聲稱是,而后緩緩退出書房后,韓侂胄才緩緩轉身,再次走到了書桌前,隨著敲門聲響起,吳獵緩緩走進來站定。
韓侂胄頭也不抬的說道“葉青今日撞見了鄧友龍去拿謝渠伯、陳傅良一事兒,相信以他的聰明,已經隱隱猜到我在做什么了,為了以防打草驚蛇,明日暫不必前去紹興府,待我跟葉青碰面后再做定奪。至于如今已經被鄧友龍下了刑部大獄的謝、陳二人,告知沈繼祖、楊大法還有劉三杰,讓他們明日再次彈劾謝、陳二人,爭取早日讓二人認罪,簽字畫押。在這期間,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許大理寺接觸此案,若是有人執意要碰,就讓他們來見我。”
“是,大人,下官這就去告知他們。”吳獵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
此時的韓侂胄才抬起頭靠著椅背長吁一口氣“想了下道,拿我的名刺遞給葉府,邀葉青明晚前往涌金樓,在北地苦了這么久,想必葉青對于臨安的美酒佳肴、佳人小曲也是頗為想念才是。”
吳獵微微動了動嘴唇,不過還是在韓侂胄示意后,轉身離開了書房。
在長安的時候,葉青對于韓侂胄的態度并不是很友善,而葉青回到臨安后,韓侂胄竟然要再次主動邀約葉青,這讓吳獵覺得,韓侂胄對于葉青是否是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