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深甫默默的點點頭,擠出一絲笑意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落寞的離開,而后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臨安的夜色在寂靜中緩緩流淌,隨著夜空中的喧囂漸漸稀疏,臨安城也漸漸進入到了短暫的夢鄉之中。
每一個夜晚的臨安,幾乎都是只有不過一個多時辰的真正安寧,而后隨著早起的商鋪開門聲,臨安城又會在不過一個多時辰的休整中,緩緩蘇醒過來,而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持續著繁花似錦的太平盛世。
睜開眼睛的葉青,看了看旁邊空無一人的床榻,鐘晴身上獨有的香味還有一絲的殘存,但佳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打了個哈欠隨即起身,不等走出開門出去,便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芳菲伺候著葉青洗漱、用膳完畢,而后便向葉青解釋著,鐘晴一大早去了皇城司一事兒。
韓侂胄一早讓吳獵親自送來的請柬,被芳菲放在了葉青眼前,嘴里自顧自說道“聽陶潛說,今日一早府門剛一打開,就看見了韓侂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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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那個下人吳獵,畢恭畢敬的拿著名刺在等候。”
“李立方呢沒派人送請柬”葉青拿起韓侂胄的名刺,不用看都知道,又是在涌金樓,也不知道這家伙為何這么鐘意涌金樓,家里的小妾都快要塞滿了,但還是不滿足。
“終究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雖然不太理會刑部的事情,但這兩年在臨安,誰人不賣刑部尚書李大人幾分薄面。”芳菲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葉青,雖然葉青同樣是位高權重,但在芳菲的心里,始終是覺得也就那么回事兒,根本就沒有外人嘴里形容的那般有多厲害,總之在眼里,也就只是一個讓她死心塌地的男子而已。
與芳菲說了沒幾句家常,鐘蠶便跑到前廳,而在鐘蠶的身后,則是跟著剛剛下朝的畢再遇。
當葉青來到前廳看見畢再遇時,同樣是微微一驚,昨日里剛剛囑咐鐘蠶,跟畢再遇相見如今還要小心一些才是,想不到今日就把人領進了府里來。
“畢寺卿快坐。”葉青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而后自己在另外一邊坐下,問道“可是有何要事兒”
“今日朝堂之上,留相托我打聽下謝深甫長子謝渠伯,以及臨安通判被刑部下獄一事兒。而今日在朝堂之上,我也隱隱聽說了,昨日里刑部在一品樓拿人時,大人您便在場。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準,此事兒幫還是不幫”畢再遇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謝深浦可曾找你”葉青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