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葉青突施雷霆一擊,連殺他身邊的太監跟殿前司將領,讓太上皇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別說立刻反應過來命令面對葉青虎視眈眈的兵士了,他能夠一直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而不是因為眼前的突變,嚇得從椅子上滑坐到地上,就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點將臺處短短的僵持過后,數十名兵士在葉青的沉聲命令下,不得不把腰刀收回刀鞘,而后一個個噤若寒蟬的站在石徑處,謹防叛軍沖上點將臺對太上皇與葉大人不敬。
淡淡的血腥味兒飄蕩在點將臺上空,太監與殿
前司將領的尸體,已經被葉青命兵士移開至遠處,但即便是如此,回過神來已經任命的太上皇,依舊覺得鼻尖有著濃濃的讓其惡心想吐的血腥味兒。
“請太上皇放心,韓黨叛亂很快便會平息,到時候臣立刻護送您回壽康宮。”葉青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對著太上皇露出一口白牙恭敬說道。
葉青的笑容在趙昚看來則是顯得格外陰森可怖,腦海里依舊還回蕩著,剛剛葉青在他面前連殺兩人的景象,他真的沒有想到,葉青竟然敢在他面前殺他的太監,以及他的將領。
當那名將領的腦袋從石徑處開始往下滾時,趙昚甚至覺得,回過身來的葉青,下一刀就會對著自己揮起,隨即冷汗便徹底濕透了整個后背,此刻則是格外的難受與煎熬。
“壽壽康宮還安全嗎”趙昚的腦海里,此
刻已經是混沌一片,驚嚇之余,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葉青跟韓侂胄到底誰忠誰奸。
此刻,他所有的反應都不過是處于下意識下的反應,都是因葉青那殺伐果斷的氣勢而條件反射的下意識應變,是弱者對于強者的絕對服從與遵從。
“請太上皇放心,臣會率兵親自守護在壽康宮四周。”葉青手里依舊提著殘留著血跡的雁翎刀,恭敬的對趙昚說道“不過臣以為,一會兒還請太上皇立刻下旨給在臨安城的百官,召集他們立刻入宮,商議該如何處置叛黨韓侂胄一事兒。”
“此事兒此事兒葉卿看著辦吧。叛黨叛黨不可留,一定要全部清除,確保皇宮的安全,不可留下后患。”趙昚雙手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此刻最能夠給他安全感的,并非是眼前手提雁翎刀的葉青,而是他屁股底下坐著的這把椅子。
葉青甚至相信,若是這個時候,誰想要讓太上皇離開那把椅子,恐怕太上皇立刻便會發出慘無人道的嚎叫聲,甚至還會因此把太上皇徹底嚇瘋顛了。
“是,臣一定不會留下后患。”葉青再次恭敬的行禮,而點將臺下方,此刻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賈涉的聲音在下方石徑處響起,坐在椅子上的趙昚突然間渾身一顫,那因懼怕之色而顯得蒼白的臉龐,那有些呆滯跟茫然的眼神,瞬間投向了葉青尋求保護。
“立刻包圍玉津園,任何人不得進出。”葉青先是輕聲安撫著,因為賈涉那殺氣十足的聲音而受到驚嚇的趙昚,而后才回頭對沒有讓其走上點將臺的賈涉說道。
隨著點將臺處原本殿前司的兵士,被賈涉帶來
的種花家軍兵士押下去,此刻走上點將臺的兵士,已然換成了種花家軍的兵士,渾身上下沾滿鮮血的兵士一個個站在了葉青身后不遠處,守衛著半蹲在太上皇趙昚跟前的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