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史彌遠府邸內,另外一位觀文殿大學士閆克己,此時正在聽從著史彌遠的教誨,畢竟,明日起,他也要在太子趙擴身邊作為侍講了。
而當史彌遠得知,朱熹也回到了臨安,成為了侍講之一后,原本還如同彌勒佛似的笑臉,漸漸便陰沉了下來。
“鄭清之有幾日沒有來我府里了吧”史彌遠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對于鄭清之的不滿溢于言表。
自從謝深甫、陳傅良官復原職,鄭清之想要任臨安安撫使的希望落空后,史府這些日子就少了鄭清之的身影。
畢竟,若是在朝廷還未下旨給謝深甫、陳傅良官復原職之前,鄭清之可謂是一整天一整天的呆在史府,大事小情幾乎全部包在了他的身上,因而也不知道到底資助了史府多少銀兩。
可自從謝深甫、陳傅良官復原職后,失魂落魄的鄭清之,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史府內。
“是好久沒有來了。”閆克己想了下說道。
“還真是一介書生啊,跟朱熹的德行幾乎是一模一樣啊,還真是有奶便是娘。想當初,為了能夠任臨安安撫使的差遣,我史府的門檻都快要被他踩斷了,如今見已無希望,竟然是一次也不來了。史某還真是養了一條好狗。”史彌遠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身為朱熹的學生,他顯然也沒有想到,鄭清之竟然連朱熹的德行都一起學了去。
“也或許是鄭大人家里有事兒。”閆克己自然是不敢把話說的太死,何況這些時日,他還指望鄭清之去他府里,指使著那幾個宮里出來的宮女,教她女兒一些宮廷禮儀呢。
“算了,不說他了。”史彌遠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整理了下思緒后說道“明日既然在太子身邊任侍講,相信閆大人應該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吧自然,教授太子那是你的重任,不過朱熹也需你多加留意才是。”
“史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會讓史大人失望。”閆克己心頭微微一震,顯然史彌遠也是怕鄭清之這個朱熹的學生,透過回到朝堂之上的朱熹來巴結太子啊。
而且如今誰人不知,太子繼位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這些時日里來,自從慶王趙愷、新安郡王以及右相留正上書請柬圣上禪位后,前兩日史彌遠也是以同樣的方式上書朝廷,勸諫圣上禪位,從而引的那日在朝堂之上的圣上,不顧眾多大臣的勸解,在大殿上直呼要讓葉青護駕。
慶王趙愷、新安郡王,以及史彌遠還有留正上書的做法,在其他朝臣看
來,他們四人勸諫圣上禪位,更像是在通過此舉來示好太子,以及那自韓侂胄伏誅后一直空著的左相差遣。
史彌遠對于左相差遣的呼聲最高,這自然與他在朝堂之上早就培養一眾黨羽有關,而留正、慶王、新安郡王三人的心思,雖然有些難猜,但奈何兩個是宗室,一個是右相,所以也讓其他朝堂官員,開始在私下里偷偷議論著,如今左相的位置是他們四人在爭奪。
“對了,史大人,還有一事兒,下官差些給忘了。”閆克己想了下,而后道“明日在宮內,太子會率先召見我等侍講十人,而后還會召見葉青葉大人,這是否意味著,朝廷對于葉大人的禁足已經到了期限”
“在北地葉青都可以不聽朝廷的節制,如今在臨安,葉青難道就真的聽了朝廷禁足他的旨意若是真被禁足自省,他又怎么會獨自一人跑進宮里見圣上如今圣上在大殿上這么一嚷嚷,吵鬧著要讓葉青護駕,不愿意禪位于太子。而太子若是有意繼位的話,那么必然是要召見葉青了。不必理會,想必過不了多久,此人就該從臨安消失回他的北地去了,朝堂之上,終究是還沒有他葉青的立足之地。”史彌遠的神情,再提及葉青后則是顯得有些得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