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試探你的意義又何在他為何要這么做真的是怕你在北地自立”鐘晴蹙眉,心亂如麻下,她還是難以快速的理清楚,趙擴如此做的目的。
“他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即便是不通過李立方試探我,他也已經把我當敵人。但之所以試探我,其實就是想要看看,他有多少時間來籌劃可行之策。畢竟慶王是提出留都建議的人,所以若是我在北地動慶王,或者是為難慶王,那么趙擴便會意識到他沒有寬裕的時間謀劃如何對付我,如此一來可能會迫使著他不得不在朝堂之上尋求史彌遠,或者是留正等人之手來牽制、打壓我。而我若是不動慶王,趙擴或許會覺得有相對充裕的時間,來讓他籌謀在未來如何對付我。總之,通過李立方的這封信,即使在試探我,也是在提醒我,他這個上年君王絕非是那么好欺負的。”葉青說道最后,不由有些無奈的笑道。
“不動慶王,不為難慶王,那么你想要貪墨戶部的銀兩計劃豈不是就要落空了”鐘晴稍微抓住了一些問題的實質,畢竟,既然葉青主動開口要重建開封跟皇宮,而且如今圣上也委以慶王全權處置,那么葉青若是還在重建開封跟皇宮一事兒上貪墨,說大了是跟趙擴過意不去,是違抗圣旨,說小了就是在為難慶王這個負責人。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如今還要看看,李立方任戶部尚書后,趙擴會給他多大的信任,以及李立方是否能夠在戶部站穩腳跟。戶部一事兒,終究是史彌遠掌多年,李立方想要在一上任后,就把戶部全權掌握在手,無異于癡人說夢。所以能夠利用的機會還有,但需要好好謀劃一番,而且這件事兒,也必須把史彌遠拖下水才行,不能讓我一個人受趙擴的懷疑,即便是他在臨安朝堂,離趙擴很近,但戶部一事兒如今已經走進了趙擴的視線范圍內,接下來就看誰的手段更陰險一些了。”葉青咬著嘴唇說道。
趙擴懷疑自己、警惕自己,勢必會讓史彌遠漁翁得利,即便是葉青已經給他設下了一個跟留正、謝深甫搶奪刑部尚書差遣的爭斗,但如今在趙擴把目標對向他葉青時,史彌遠在朝堂之上的對手,顯然就要比葉青面對趙擴的壓力小了很多。
所以葉大人絕不會讓史彌遠輕輕松松在朝堂之上,一面跟留正、謝深甫斗的不亦樂乎,一邊還能夠看趙擴打壓自己的好戲,所以不管如何,都要把史彌遠也拉進這渾水里,大家一起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算了。
敲門聲在外面響起,芳菲緩緩走進來,看著葉青夫婦二人,而后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書房門,說道“墨小寶跟鐘蠶在大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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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您,說是有要事稟報。”
葉青點點頭,而后揉了揉鐘晴那睡前一頭散落在背后的明亮秀發,隨著鐘晴不滿的拍打了一下葉青的手,葉大人這才往書房外走去。
大廳內的氣氛有些凝重,甚至是顯得有些壓抑,除了墨小寶跟鐘蠶外,還有辛棄疾跟賈涉也在,四人的臉色都顯得比較嚴肅,在葉青進來后,剛要起身便被葉青阻止,道“什么事兒,竟然讓你們四人湊到了一起”
“蒙古人的動向不太對勁。”鐘蠶首先起身說道“驛館內加其他兩坊之地,本住著這一次的蒙古使臣團共兩千多人,但自從長風樓回來不久后,蒙古人就有不少已經暗中出了城,而且還并非是成群結隊,是成群頗為鬼祟的出了城,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再回到驛館。”
“博爾術跟木華黎呢慶王跟崇國公那邊可有什么異樣”葉青眉頭一挑,博爾術跟木華黎明日就要返回,今夜卻是暗中讓大部分人出城,這明顯是有些不符合邏輯。
“博爾術跟木華黎那邊并沒有什么異樣。而且剛剛我派人去城外,那蒙古人送來的八千牛羊馬那里探了探,也并沒有發現異常,我們的人也沒有看到有蒙古人再去過那里。”鐘蠶回答著說道。
“蒙古人恐是居心不良,明日將要啟程,今夜當該是養精蓄銳為了接下來的趕路做準備才是,但處處都有異常,足以證明蒙古人今夜不想安穩。依我看,不妨調遣大軍駐守城外與城內以防萬一。”辛棄疾也凝重的點頭說道。
“調集大軍恐怕不成,首先我們還是要搞清楚,蒙古人想要干什么,終究是使臣啊,雖然不曾結盟,但若是因此而撕破臉皮起了沖突,對于我們并無任何益處。”葉青變得慎重的說道。